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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抻到哪儿了，还疼吗。我去叫医生。”

“还担心我呢，手给我看看，打没打坏。”张云雷拦住杨九郎，拉起他的手仔细地检查着，“怎么这么冲动。伤到怎么办？”

“他说你那话，我受不了。”杨九郎一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倔强地撇过脸去。

张云雷把嘴凑过去，轻轻吹着他手上的红肿处，边吹边淡淡地说：“我没关系，在他们眼里，我大概就是个戏子儿。”

“你不是。”董九涵突然压着嗓子反驳到。

张云雷和杨九郎都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董九涵还在一边儿站着呢。张云雷看看他，笑着问，“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队长！”

看董九涵虎头虎脑地样子，张云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又不能一辈子做你队长！”

“一天是，一辈子就是！”董九涵虽然表情系统还是瘫痪的，但是话语里的感情却很凝重。

以前没见谁敢往他身边凑合，但最近却都变着法儿地哄他捧他。他没那么自大，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那些个奉承话听一乐呵就算了，要全都当了真走了心，还不得给溺死。

他知道，董九涵跟那些钻营的倒不一样，他虽然为人老实，不多言不多语，但是看张云雷始终也是带着滤镜的。他们看到的是小辫儿，是张云雷，是舞台上聚光灯下的他，而不是熄了灯下了台，没了褂子和掌声的张磊。

不过看着董九涵一副老成的扑克脸说出这么一句煽情的话可是第一次，张云雷也觉得好玩儿。

“杨九郎你看看，我这小助理都成精了，这一套套地都跟谁学的。”

但一旁的杨九郎却笑不出来，他看着董九涵的眼睛，那眼神里闪烁着他似曾相识的东西。

“他没开玩笑，都吓着了，你就别调理小孩儿了。”杨九郎下意识地说。

“啊？你也是点背，来一次还碰到这么个事儿。”张云雷没理解杨九郎的意思，转头又叮嘱董九涵，“晚上节目准备怎么样了，别搁我这儿耗着了，快回去排演去。”

“我不放心你。”董九涵对刚才的事儿还心有余悸。

“没事儿，杨九郎在这儿呢，不用不放心，快去吧。”

“嗯，现在开始我寸步不离你队长，咱队长，我在不可能让他有事。”杨九郎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董九涵看看俩人，想说什么没说出口，点点头算是应了。董九涵离开病房关好门，顺着门上的玻璃窗望向病房内。

杨九郎耍赖地伸出手，张云雷不耐烦地拉起杨九郎受伤的手，这一次没呼气儿，而是挨个骨节嘬了一遍，然后假装嫌弃地又甩开，别过脸去啐了几下。

杨九郎笑嘻嘻地举起那大河马逗张云雷。

看到这儿，董九涵转身离开，落寞的背影，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