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大殿之上,躺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人,满身伤痕,只一件赤红纱衣蔽体,额头依旧渗着血,却不及心渗的多,慢慢的,好像渗光了似的,只剩一片冰凉,最终回归平静。
“忘掉了吗?”
哪里传来的声音呢,又忘掉什么?
“你记起来了吗?”
这声音的主人莫不是一个傻子?
“上榆,你该醒了,恭喜你离筑梦成功更近一步。”
“呵,恭喜我?”地上的人突然翻身坐起,双目不再死气沉沉,曲起一膝,单手搭在其上。
“还要多少根世界线?”
“那要看你想筑的梦有多大了。”
“所以,大到可以把你们筑进去要多少?”
“你说笑了。”
“是很可笑。”
坐在地上的人嗤笑一声便站起来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又说道:
“走吧,把我送到下个世界,反正这里要崩塌了不是吗?”
“这次可以给你选择的权利。”
“哦?真是稀奇,说来听听。”
“这次付出的对象可以选择一个或者多个。”依旧是毫无生机的声音。
“啧啧啧,给了机会赚外快吗?以人头算线?没那么好的事吧?”
“除了主线之外,其他均是两个加起来为一线,你可自行选择。”
“越来越没节操了啊你们。”听完后,上榆不禁吐槽到。
“你也是越来越丧心病狂了,别人为了筑梦打出的都是he,你想筑的……是噩梦吧?”本来毫无生机的声音,此时好像突然有点不一样了。
啧,虽然努力尝试过各种方法,可每次的结局总是莫名其妙的走向崩坏。习惯了之后,上榆反而不再强求,大不了最后就筑个噩梦,反正在那之前自己肯定早就不正常了。
“啊呀,被你们发现了。”
“奉劝你还是别毁太多世界的好,世界的意志也是要脸面的,这点倒无人及得上你。”
“我要是还要脸皮的话,估计我早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上榆便抬脚踏入一片虚无。
上榆从有记忆开始,这个声音就在告诉他他要做什么。
由于每次问对方自己来自何处,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方都会回他:你本来就产生于此,你要做的就是筑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世界,我们只收取一部分能量,各取所需,别的不重要。
要说上榆为什么那么拼的筑梦?因为筑梦……其实筑的是一个世界。从第七次取得世界线的时候,上榆就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做,付出的目标人物总是会崩坏。
他们有一个休息的空间,在那里几乎全是像他一样奔波于各个世界的人。
他们这些筑梦者本就是可以选择和另一个筑梦者一起合作,打出he,收集世界线可不就是妥妥的,可谁会选择和一个总是打出噩梦线的人合作呢?
这边上榆已经进入下一个世界,在他看来也相当于是他自己的一世。
“把他给我抓下来!反了天了,还会爬树上躲着了。”
上榆醒来看清楚自己待的地方时,便注意到了树下那一群有提溜着杆子的,卷袖子准备爬树的众人。
不由感慨道这倒是一种不同以往的体验,“啧,好小子,这个世界的我天赋异禀啊,能爬那么高,考验小爷能不能自己爬下去吗?”
上榆每次都是胎穿,不过他选择的节点倒随他的心情。如果他选择中途过去,那么出生和环境的不同,导致每次自己性格也会有一定的差距,这也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个地方。
当然,如果他选的节点就是在出生的时候,那性格就不会有多大改变了。
这就和一个前期交给世界意志代练,一个自己从头练起的道理类似。
这个世界的主角中可巧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不过现在还躺在家里就是了,这次爬树上也有对方的原因。
上榆探着头对下面的一位妇人喊道:“大娘,你把我带回去也没用,爹都管不了我,你来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