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久源殿内
宏渊帝并未坐着,其余人等坐下便是死罪,皆低着头,不发一语。
“等明日,泞儿,便知晓了。”皇帝做久了,心里能装下的人便少之又少,至少江山是皇帝心里的第一位,祁国的皇帝从不做对江山不利之事。能一心装着美人者,不是昏君便会因臣民的弹劾,贼人造反,杀之或废之。美人与江山不可兼得,美人岂是容颜靓丽者,又是知心人,良人。人人都觉有了江山何愁美人不得有所得,必有所失啊,两人之间有江山隔着啊……
宏渊希望穆泞能做一位将国家治理的海晏河清,民安久定的皇帝。他仅仅希望如此,他更想他的大儿子如意顺遂,无忧一生。他若给了他权利,便扼杀了他的的自由,孤苦清冷无人伴尔;若给予他自由,他又觉得欠他,想把天下当作歉礼赔他。原来有时,江山也会被人看低,而不是这江山自做主。哼哼。
“是。”
“好了,父皇还有政务,晚些再来看泞儿。”宏渊还权衡许久,仍无果。想着等他长大些,再听听他的想法吧。“皇后如有闲时,便去看看陈妃,多教她些礼数。”
“是。”宏渊生怕陈妃出事,对皇后不利。染月没有野心,刘将也是忠心,如让某些图谋不轨的文官算计了,这祁国也多半是废了。陈妃虽单纯,可怀有身孕,被有心人利用了,皇嗣便危险了。
吩咐完,宏渊帝转身摸了摸大皇子的头,满意地笑了笑。的确还小,我也真是想的太远了。
“臣妾恭送皇上。”
“儿臣恭送父皇。”
“奴婢(臣)恭送皇上。”
皇上来去一次动静甚大哪!
庆嵘宫,昌明殿内
“来人,宣大理寺卿之子,进士曾浔。”
京城,曾府
“少爷!少爷——”茌森一步并作两步,三两下跳过台阶,却被门槛给绊倒了。
“摔。”
“诶呀——”
“skr!skr!”
曾浔早就料到茌森会跌倒,火急火燎的,能看到才怪呢。
“迟生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啥事儿这么慌张呀?”说罢扶起了茌森。
“少爷,皇上要见你!”
“见就见呗,我又没犯错,有什么大不了的。皇上总不能杀了我吧所以我就说嘛,你呀,就是太浮躁了,年轻人~”哥哥我从小就是看深宫剧长大的,什么话没听过?指桑骂槐,指鹿为马,借刀杀人,笑里藏刀,小意思。
“母亲知道吗?”
“小人还未告诉主母。”
“你不告诉她,她也会知道的。”
“为什么”
“因为自宫里传话的人,已经到了主屋喽。”
片刻,“大少爷,夫人让您过去一趟。”曾裴氏其中一陪嫁丫鬟道。
“晓得啦!”
“母亲,您叫我啊?”曾浔故意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
“不得放肆,这是皇上身边的岑公公。”
“哦~不知公公到寒舍有何贵干哪?”
“曾公子不必客气,是皇上传您。”
“那公公可知皇上为何宣小生啊?”
标准的台词呦!他肯定不知道!
“不知。”
哈!
“曾公子莫让皇上等久了,走吧。”
“诶~不敢不敢,小生何其有幸能让皇上等着?公公这是抬举小生了。”
两人一笑一和的出府罢。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啦?怪得慌嘞……”
庆嵘宫,昌明殿
“皇上,曾公子已带到。”
“让他进来。”
“是。曾公子请吧。”
曾浔刚一踏进殿内,外人便把殿门合上。
我擦!这是要干蛤呀?还带关门的。
“曾浔,朕拜托你一件事儿可好啊?”
妈耶,古时的皇帝都这么撩吗?
“陛下言重了,陛下委托之事,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