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阳没死？

问宿离开以后，龙邵炎便一直忧心忡忡, 似乎有话要与胡灵说, 但却总是欲言又止。

胡灵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便推了他一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事情有那么棘手吗？那个盘阳很难缠？”胡灵好奇地问，虽说他以前是上神，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啊, 龙邵炎好歹是雨神之子，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龙邵炎犹豫再三, 还是说道：“你有没有想过, 你的黑蛇朋友, 可能并不是普通的妖？”

“啊？”一说到小黑蛇, 胡灵微愣，接着很快反应道：“嗨, 他不是普通的妖怪还能是什么啊？他修炼了十几年都没能化形，厉害的妖怪哪里能——”

话未及说完, 胡灵不自觉地便消声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龙邵炎：“你的意……意思是说, 他……他他是那个……那个谁？”

“不可能吧！”胡灵叫道。

然而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不由得往这方面想。说不可能，只是惊讶之余下意识的反应, 胡灵很清楚, 他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推翻这个可能性。

倘若小黑蛇之所以不能化形, 是因为天道降罚, 法力尽失；倘若十几年前刁新觉抓到他的时候, 正是他最落魄最虚弱的时候；倘若他有心, 想要借助帝间绘重获灵力……

那么一切不是显得十分合理吗？

想到这里，胡灵不知如何竟然松了一口气。

如果小黑蛇是盘阳，那么一直以来，他就并没有在欺骗自己，也不是设计故意接近，而只是为了自保。

“小狐？小狐？怎么了？你没事吧！”龙邵炎紧张地问道，看着胡灵失神的模样一脸关心。

“啊？哦我没事。”胡灵摇了摇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龙邵炎什么时候改口叫他小狐了？这可是他的小名！

“你不会才意识到吧？”系统无语：“他这样叫有段时间了。你难道没有觉察到哪里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嘶——”胡灵倒吸一口冷气，一脸惊恐地看着龙邵炎。

难道他跟章酹一样，看上我了？！！

虽然字面是这个意思，但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个活宝完全想茬了。

“不是，你别瞎说了。你不是知道他什么人吗？”系统忍不住为龙邵炎说了句话，这一路走来，龙邵炎的表现可谓没话说，虽然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比章酹还是好一些的吧，平白背了一口大锅也是有点冤屈了。

看他一副生怕‘黑蛇就是盘阳’这一真相伤到胡灵，纠结万分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真心替胡灵考虑的。

胡灵点点头，暗暗对系统道：“也是哦，他人还是不错的，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

一旁的龙邵炎见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表情变幻不停，又是瞪眼又是点头，跟唱独角戏似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实在不是很放心。

“你别想太多，他能留在你身边十几年，说明对你并无恶意。”他劝慰道，然而说着后半句，却又忍不住吃味。

什么没有恶意，就算没有加害的想法，谁知道有没有别的用心？他何其有幸，竟然能够陪伴这人身边十几年。

“依照眼下这个情况，他可能想利用卷轴恢复真身和法力，所以需要三界贵室的鲜血开启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