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很惊讶自己这么几秒的功夫瞄到了这么多，谢扬绷紧的腰线，包裹着手臂骨骼的薄薄的一层肌肉，空气中微微下按的几根手指以及头发上甩出的汗水，一切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谢扬飞了起来，停在了半空中。

事实上当谢扬落下来了大家都还没有动。一群人就跟一堆等着投喂的雏鸟一样挤在一起盯着飞出去的球，球撞到了篮板的底部然后弹进了筐里。

一伙人都兴奋了，甚至不是谢扬那对的几个都跟着叫唤，牛腿一巴掌拍在了谢扬背上把他呼出去好几米，“牛逼啊扬子，要再有篮球赛你可得上了！”

秦风不明白进个球能让一帮人兴奋成这样，接下来还打不打了，两队并成一队欢呼，叫得嗷嗷的。

他没有过去加入他们，但还是不自觉地崩了崩嘴角，打算找个地方窝着补补眠，一转头就看到了胡天和跟着他的两个同学。

胡天也抱着一个篮球，但明显不是学校里的器材，应该是他自己带来的，他就站那挑衅般地看着他，“呦，这不是学霸吗？一块来玩玩啊。”

秦风没打算再跟他找不痛快，只是沉着声音道，“让开。”

“玩都玩不起了啊，不会是那次吓着你了吧，他们也没点数，下手重了点。”胡天把球一下下抛着，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秦风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往谢扬那边看了一眼，球场上又跑开了，谢扬正在跟牛腿死磕，没法过来。

不过他过来有什么用呢，秦风觉得自己真是出息了，这点事还想着让别人帮他咋的。

秦风上前一步，瞪着对方，“这事要还不算完咱直接来打一场，你们三个一起还是单着？”

“行啊，”胡天把球抛到一边，也上前逼近了一步，“一对一，谁输了……”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秦风突然低着头走开了，“操，”胡天都给气笑了，“这是又没胆了啊。”

“输了怎么样？”后边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输了叫爷爷……啊，我操。”

胡天一声吼了出来，“尾巴骨给踹断了我操！”他愤怒地转过身刚想一拳挥过去，就看到体育老师老唐叼着个草叶子站在他身后，顿时整个人都怂了。

老唐个不高，平时他们这些后排的站在队伍后面都看不见他，上课要干嘛干嘛纯靠听声音，但人家是散打出身，一脚能给铁皮篮球架子踹出个坑来，像胡天这种横的也不敢跟他叫板。

老唐把嘴里的草叶子吐出来，又拿脚踢了胡天几下，“怎么着，这又是要打架，还一对一，下面的毛长全了没？”

“早长全了。”胡天低着头嘀咕一声。

“本事不小啊，”老唐乐了，“你得亏我救你一命，我跟你打个赌，你要单和刚才那个同学干，准得让人给摁地上，还不带打咯噔的。”

“操。”胡天暗骂了一句，“事逼吧，管这么多。”

老唐没听见，自顾自把篮球咋给他，企图开导，“这是有矛盾了啊，都是同学，有什么大不了的。”

胡天还想说什么，但下课铃响了，他干脆什么也没说，抱着球跑了，“老唐下节课见了，我们等会还有课。”

“一群□□孩子。”老唐叹了口气，“真让你少挨顿揍还不知道感恩一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