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怎么睡这了?”安然一睁眼就发现身边的人没了踪影,环视房间一圈却发现人躺在窗户边睡着了,“踢被子就踢被子,怎么还开始梦游了?”
“嗯~”韩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麻药的药效还没完全退却,她的上半身还是使不上劲,整条手臂都是麻的。
安然扶着她重新躺回床上,询问道,“你不会是落枕了吧。”
“落什么枕啊,别瞎操心了。”韩毓悄悄把那一只细长的针管也在了海绵垫之下,又向安然讨了杯水喝。
“叩叩叩!”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安然让韩毓留在原地休息,自己则去应门。
“打驱虫药的,最近虫子多,房东安排我们挨个给房间打药,现在方便吗?”外面的人如是说,浑厚的男低音透过铁门传进了屋子。
已经春了,房间里的虫子也越发的猖獗,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安然便开门请外面的人进来了。
进来的一男一女穿着灰色的制服,袖口和衣领处都有一道蓝白色的镶边,怎么说呢,明明是最普通的清洁工的制服却穿的别有风味,尤其是那个女人,隔着衣服都能看出她凹凸的身材,领口大敞露出大片肌肤,可对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打扰了,我们会尽快结束的。”男人低头谦恭的说,背上背着一桶除虫剂手里拿着喷口,准备格外充分。
女人就只拿着一条毛巾,跟在同伴的身后四处打量着房间。
“卧室能不能之后再进去,我朋友还在休息…”安然问道,看韩毓那样子估计还要再多睡会儿。
“不用了,我已经起来了。”韩毓把厕所里的擦脸毛巾搭在肩膀上,脸上的水汽还未散去,一脸刚洗漱好的样子。
“那我们先过去了。”留下这句话男人便开始了手里的活将各个角落都打上了驱虫药,安然和韩毓则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来到卧室,女人却猝不及防的开口,“你们的通风工作做的挺好的啊,窗户一大早就开着,连窗纱都打开了。”
“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就早早的开了窗,没想到连窗纱也给打开了,也怪我不熟悉这窗户的开关。”韩毓不好意思的说。
两人巡视了房间一周,药也打完了,“谢谢配合,除虫工作已经结束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们。”
送走两人之后,安然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声,“现在的清洁工都这么帅的吗?!”
“省省吧,帅也不是你的菜,你没看见旁边的女的吗?这两个绝对是一对!”韩毓嫌弃到。
她背对着安然把针筒从床垫下取出放到了背包的内侧。随口问了一句,“这栋楼的租客怎么都无精打采的啊,你学姐租给你房子的时候没有安排什么吗?”
安然歪头想了想,“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毕竟里面的生活用品都是我自己新买的,叮嘱的话可能就只有睡觉的时候把窗帘拉上了,我们的楼层不高,旁边还有几棵树,一到半夜影子打在窗户上怪吓人的。”
“只有拉窗帘啊~”韩毓喃喃道,看样子她的学姐应该也见过酸与,就算没见过真面目,估计也被吓过,不然不会叮嘱人睡觉拉窗帘的。
那酸与出现的时间应该就在学姐居住的那段时间内,她不堪其扰才把租了半年的房间转租了出去,不然也不会宁愿放弃一半的房租也要搬出去。
“你现在还和那个学姐联系吗?”韩毓问道。
“最近联系的少了,毕竟只是买卖关系,我搬过来之后就几乎没联系过她了,不过联系方式还是有的。”
说不定能从她身上找到什么信息,抱着这个想法韩毓把联系方式记到了记事本上,她现在要找的就是一颗晶石和会反光的东西,现实世界与山海的接口,这两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老是呆在房间里也没啥用,韩毓决定再出去转一转,“我出去扔个垃圾哈。”
出门之后刚好碰见那一男一女从对面房间走出来,那对夫妇今天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黑眼圈还是个顶个的吓人。
“你找到这群清洁工有用吗?”顶着乱糟糟卷发的妇女狐疑的问,眼睛滴溜溜在年轻貌美的女人身上晃,他们两人都戴着口罩,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夫人放心,我们公司秉承着扫除一切脏东西的宗旨,既然接了您的委托就一定会负责到底的!”男人挺起胸膛打包票。
“这也是同事推荐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秃顶的男人擦了擦眼睛上的雾气满头大汗的说。
“你们可要抓紧点儿,我们这几十号房客都等着呢,拿了钱就好好干,不然我就去你们公司投诉!”妇女气势汹汹的威胁道。
男人又说了几句奉承的话,这才把两人请进了屋子。
韩毓见他们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立刻拎起黑色垃圾袋朝前走,耳朵也没闲着,他们的对话尽数落入耳中。
“你这衣服是不是太小了,拉链都绷不住。”男人抱怨道,凭空增添了不少工作量。
“哈?我又不是穿给老哥你看的,而且你这算是性骚扰了吧!”女人则是毫不避讳的嫌弃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