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可太危险了，系统头一回产生要不他们还是快点迁跃走算了的念想。</p>

【慌什么？你以为这种世界本质会有其他人知晓？】要不是“剧本”与原主的记忆认知有出入, 她还不一定能发现这一现象, 更不会为此做实验佐证。</p>

【可这样的秘密，真包得住吗？据时有人先吹一波自己踏破虚空执掌三界怎么办？】系统一直认为只有从未有人发现的才是真正的隐秘, 一旦有人寻到了踪迹, 那便不再是隐秘，只是迟早会被无数人知道的知识。</p>

【你的想法很危险, 但那是不可能的。别忘了凡事都会有一个度，就像我目前使用的躯壳在每一个世界内都会有相应的力量域值。】玄思对系统这种过度杞人忧天顿觉好笑, 闷笑了好一会这才开始解释。</p>

【可别忘了虞清见到我, 便称我为天女玄。这种认知改变，显然是整体的全面更改, 除了那些对传说格外敏感的仙神妖鬼, 又无聊透顶得特地去调查传说爆发的时间，或许他们能察觉到异样。可这并不是问题，我早已做了好几本制旧古籍，写了不少昆仑、荒山的秘闻, 又混在了前段时间挖出来的某上古道士的陵墓里, 即便调查，那便会是真相。】</p>

【甚至我连那不知道是不是下三滥游方道士的履历也捏造好了, 师承于死在两界大战里的某提灯小仙, 如今昆仑也差不多该“知晓”这昆仑道统后人, 竟然被盗墓的贪钱掘了出来。】玄思镇定得喝了一口饴水, 又觉得甜了点, 只得拿了一旁的小火炉上的茶壶倒了些这时代不常煮的清茶水，去去味儿。</p>

即便看了几回，系统仍被玄思这种天罗地网式打击，惊得寒气儿直冒。</p>

【黑，真黑啊。】系统呢喃念叨。</p>

【我可不算黑，我这等时空管理局特派员只做做任务，一个任务换点现成的口粮和后续的定期契约纳贡分成。那些商会才是真的黑，口口声声说着扶持进化，在人家世界头上种树。进化是真进化了，那树上一结了口粮果子就割豆芽似得割去，只留几个反哺那世界。要进化不动了，就协议结束，要还能压榨点什么，就再换一品种来种。为了达成世界的进阶，那群商人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亲自下场挑动战争都干得出来。】除了仍需人工定时去检查，这些个商会，已差不多快睡着血赚了。</p>

【等等……商会？】系统一头雾水，这都多久了，它还是头一次在玄思嘴里听着除了时空管理局以外的“神秘组织”。</p>

玄思讶异极了，面上都带上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微妙。</p>

【统儿，你可真可爱。我记得我说过我有族人，申锦便是我的族人，我来自一个文明不是理所当然的吗？】</p>

有什么文明，从上到下，就一个组织的？</p>

这纯粹是信息量不足引发的逻辑盲点，更何况它先前还被怼过本没有三观这一说，它这不默认了也没有文明一说嘛？系统嘟囔着，完全不想知道那些奇怪的常识。</p>

就这商会的德行，它就知晓这一族恐怕不是什么好鸟，口口声声维护世界，还不是为了那点子口粮和日后纳贡？</p>

要世界意志拒绝签署契约，恐怕全寰宇的世界都要濒临灭亡，这群贪婪的货色都不会皱一下眉。</p>

哦，不一定，搞不好会提着砍刀要挟要么签“魔鬼”契约，要么现在就灭了。</p>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构成，似曾相识。】玄思收敛了自身的闲散作态，望着那窗格外虚浮的银月端坐于几案前，【寰宇之中，主物质位面生命的幻想，缔造了一个又一个外环世界。那么，你可知道外神从何而来？】</p>

……怎么就是绕不过这种要命的常识，系统认了，就等着玄思科普了事。</p>

【黑弥撒-阿勒斯托萨，还是歌者-约旦尤非，亦或是恐惧女神-门多佩恩，诸多外神诞生的根源，是本纪元主物质位面主神的噩梦。这些主神诞生的恐惧与噩梦化为了寰宇内真实存在的外神，而外神维系存在的形式，我曾经提过一些，就是有生命信仰他们，记得他们，恐惧他们。】</p>

【只是外神的层次高了许多，不会因为传说的谣传产生任何变动，他们即便有了什么能力上的变动，也只是他们自己琢磨的。】玄思说着扫了一眼“小饼干”。</p>

这样一说，系统对这世界更感不妙。</p>

和外神有关的，它都觉得可以烧掉。</p>

不过想想，既然玄思已布了局，它真不必咸吃萝卜淡操心，只好奇的追问了一句，【那你伪造的古籍写了点什么秘闻？】</p>

【你没看吗？】玄思冷哼了一声，双手环于胸前，傲慢了微抬了下颚，【我给我们原本冰清玉洁，原本因为师弟与荒山关系颇佳被牵连轮回的虞清，加了点上古时期的爱恨情仇。】</p>

【比如，常规小说总会出现的女娲后人，在虞清尚且还只是人间小修士的时候，相知相遇，阴差阳错之下他们多了一些超出友情的关联。可虞清要成仙，他师尊告诉他，要想成仙就要断情，成就太上忘情，这般他的剑才锋锐，他的术才无人可匹敌。虞清虽不舍，但还是摒弃了过往，好好在山里修炼，却是不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