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邵越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这辈子从你嘴巴里撬出一点儿爱意怎么就那么难?”只听他低声道:“洛满,我好想你。”
洛满的鼻尖倏地就酸了。
“我在这边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想飞去A国,又担心会打扰到你。光是想你,心就会疼得难受。爱豆,请问主播的相思病到底该怎么治?”顿了顿,邵越笑了一声,笑容发苦:“你要是一直躲着我,我的心就会一直难受去,你说我多久会死?”
洛满忙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要乱说!”
“还躲我么?”邵越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洛满连连摇头,眼里似乎盛着恳求:“你别说死。”
邵越笑了:“那你要不要给我一点儿甜头,安慰安慰我这一个月的心神不宁?”
“晚安……吗?”洛满想到之前在病房那晚,邵越就是这样讨一个甜头的。
说来,其实两人只约了一百天的晚安,现在一百天早就过去了,可晚安还是在说。
洛满不止一次暗暗祈求老天,千万不要让邵越想起他们说晚安的原因。一百个至尊猫粮说一百天的晚安,而一百天已经过去了。如果邵越记起了,大手一挥,对他说,以后不用再跟我说了。
这可怎么办呢。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邵越的羁绊很深,那是他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在意,第一次沉沦。
可那羁绊又像是很浅,晚安到期了,他连说话的借口都找不到。
“不是这个。”邵越摇头说。
洛满心里涩涩的:“不是……吗?”
那还有什么甜头?
“我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身娇体弱的一推就倒。看上去还是一个坚强健康的男人,可内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所以一句晚安是抚平不了我内心的伤痛的。”邵越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胸膛,不要脸地补充说:“当然晚安你还是得每天说,不然我的病症会加重。”
洛满的酒窝显露了出来,乖乖地点头。
只见邵越慢慢看向洛满,嘴上挂着笑:“给我一点儿相思病的甜头吧。”
说着,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一。两。三。
是示意洛满来吻他。
洛满坐着没动,脸却愈发红了,眼睛止不住地瞟向门外。
宫天的声音,隐隐透了进来。
邵越却也没为难他,正在门外打电话的宫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怕洛满觉得不自在,他只好退了一步:“那么,这个是可以先欠着的,不过有利息。”
洛满紧张地看着门外,只好点点头。
邵越满意了,低声道:“你快吃奶黄包啊。”
洛满咬开一口,又听邵越说:“你真的喜欢撒娇粘人的?”
洛满:“咳……”
绵滑的奶黄馅就顺着洛满刚咬开的小口流了出来,邵越眼明手快,抽了两张面巾纸,给洛满擦着嘴角。
“端庄稳重?”
洛满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邵越移了移手指,隔着薄薄的面巾纸,轻轻地捏住了他的巴,语气隐隐加重:“单纯可爱?”
“你喜欢这种?是么?”邵越语气严肃地问他。
洛满连忙摇头,正襟危坐:“不……不是的,我不喜欢。”
邵越松开了手,将身子微微移向他:“那你喜欢那种的?”
话音未落,门被打开了,宫天打完电话回来了。
他指指手机说:“是勤歌,今天觉得有点奇怪,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对啦,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啊?什么喜欢哪种啊?”
邵越不动声色地转了回去,只说:“我在问小满喜欢什么类型。”
宫天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邵越道:“月神你别问了,这小子藏得深呢,我怎么都问不出来。”
“哦?”邵越挑眉,“这么说他心里有人咯?”
宫天点头:“您是不知道,他喜欢那个花卷妹妹!”
洛满扯扯他,示意他不要说话。
邵越眯起了眼睛,立马问:“那是谁?”
宫天问洛满:“你和月神这个关系,应该是可以说的吧?”
洛满抚额不愿直视,身体发烫,一颗心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宫天只当他是默认了,对邵越道:“满崽可宝贝那个花卷妹妹了,和她一约完会,脸就会红成大苹果,对,和现在一样红。人送他的礼物,一罐永生花他当宝贝似的供在床头,每晚都摸。你知道他送人家什么吗?在国外,他转手就用刚收到的代言费买了一个花卷腕表送给人家,还一直问我丑不丑丑不丑,生怕人家嫌弃他!”
邵越松了口气,看着洛满一副鸵鸟的姿态,就差把头埋进砂锅里了,不由得一笑,问宫天:“什么花卷腕表啊?”
宫天想要形容一番,就准备照着邵越左手的腕表开始描述,可他看着看着,挠了挠头:“月神你这腕表好眼熟啊……”
洛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表和你手上的表也蛮像的,有三个表盘,还有这个镂空的花卷……”宫天怔忡地看向邵越,戚戚然开了口:“月神……小满送女朋友的表为什么会戴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