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候想想真叫人难受
卫功青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人生是不如意的。他小时候在福利院,因为长得好打架也厉害一大帮孩子围着,后来一场机缘巧合,他被裴家收养,因得裴家老大器重,在外面人也都客客气气敬一声卫少。却没想到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如珠如宝护着的人却原来是个小狼崽子,而且小狼崽子还早在就认定了他居心叵测用心不良。
裴开若是个私生子,不受裴家人待见,地位远不如卫功青这个受重用的养子。卫功青第一次见到裴开若的时候,他已经在裴家生活了五年,已经接受了大部分的管理事务。裴开若运气不好,他母亲是个交际花,但是非常识相,知道自己不可能母凭子贵,发现怀孕之后就及时和裴家联系,拿了一笔大额的打胎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后来却不知怎么地,居然将裴开若生了下来,直接扔在了裴家大门口。裴二爷怕夫人生气,除了做亲子鉴定时见过这孩子,其他时候竟然直接托给其他亲戚照顾,从此后就是不问不顾。
裴二夫人是现任陆家家主的亲妹妹,身份高贵,她甚至不用开口,自有那想要攀附的人前仆后继的涌上来捉弄裴开若。后来裴二夫人病重,葬礼上裴家众人才第一次见到他。那也是卫功青第一次见到裴开若。少年人身形削瘦,额前的刘海长的遮住了眼睛,皮肤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过于苍白。裴开若的相貌随了母亲,虽然被刘海遮住了大半边脸,但是仅从露出来的五官也能看出,他长的其实非常艳丽,全然不像一个男孩。
在葬礼上,裴家人自然不会做出欺侮他的事,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俱出自名门望族。愈发自持身份,无人搭理他。只是对少年人而言,这种无声的鄙夷恐怕令人更加难堪。
向来一个圈子里人自然都围在一块,唯独他一人站在角落,不知所措。裴二爷的夫人离世,自然也没什么心思搭理他,看到他一人站在角落,也懒得训斥。裴二爷做事做事没有章法,家主心知肚明,特意指派了卫功青帮着一起处理后事。
卫功青一整日忙的脚不沾地。直到入了夜,他送走众人,转身往屋子里走去,途径庭院,隐约觉得身后有人,他警觉回头。
树下走出了一个人。天色有些黑,卫功青眯着眼看去,是裴二爷的私生子,裴开若。卫功青迈开步子走过去,他身形修长,没几步就走到裴开若面前。裴开若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上去有些阴郁,卫功青扯着笑,问“怎么不进去?”
“卫少。”那孩子怯怯的喊了一声。卫功青挥手道,“你和开宇他们一样,都叫我卫哥吧!”他低头从身上掏出一把军刀。“说来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这个给你,就算是见面礼了。”裴开若抬头,风撩起他的刘海,露出那双像湖水般寂静的眼眸。
卫功青万万没有想到这孩子竟然生了这样好看的一双眼睛,一时失神,半晌无语。墨绿色的眼眸看着倒像是他以前在孤儿院养过的猫,可惜那时候他自己尚且穷困潦倒,那猫后来生了一场病,也没人给治,就没有然后了。
卫功青从来不是留念往事的人,但因这双墨绿色的眼眸,他倒是心软了几分,“走吧,我们进去吃一点。”
他知道那孩子怯弱,也不并排一起走,一个人先走在了前面,只是放慢了脚步。
卫功青不是一个沉溺在往事的人,只是今时今日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真心被人辜负,一时竟有些激愤难当,对着印冬锁止不住倾诉。
印冬锁怕他真的喝醉了,夺过他酒杯,“行了,喝多了咱卫大少就要发酒疯了。”卫功青心里还算明白,站起身,“算了我去上个厕所,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自己有些站不稳,印冬锁想和他一起去,被拒绝了。在包厢里等着的时候。卫功青的手机突然响了,印冬锁看了一眼,打电话的人是裴开若。屏幕上面的阿若两个字刺眼极了。
屏幕亮了一会就暗了下去。等卫功青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印冬锁什么也没说。“晚上去我那吧!你这个状态也不适合回裴家。”
印冬锁在北城区买了一间房,贼小。不过对他来说,平时过日子有个落脚得地就够了。
卫功青在外面也置有几个宅子,不过都是为了投资升值的的。从来没打算去住。他有时候在外面办事怕回家影响裴开若休息,反而经常在印冬锁这边住下。人喝醉了力气总是特别的大,印冬锁好不容易才扒光了他的衣服塞进浴室。结果一眨眼没注意,原来洗着澡的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到客厅里喝酒去了。印冬锁哭笑不得,他一只手抢过卫功青的酒,另一只手压在卫功青身上,卫功青一个踉跄,就倒在了沙发上,这还不安分,原来拿酒瓶子的手一把勾住印冬锁的脖子,拉着印冬锁往自己身上倒下。他原来就是从浴室跑出来的,这个时候浑身不着片缕,人鱼线若隐若现,他的肤色远比脸上白皙,呼吸缠着酒气氤氲在印冬锁的耳边,头竭力的向后仰着,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印冬锁热血上头,几乎一下子就硬了起来。
印冬锁试探般的在卫功青的喉结上轻轻的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