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的我压抑住心情假装不在意地问：“你们化学成绩怎么样？”

卜梓凡道：“不行，你呢？”

“我也很差，李梁呢？”

李梁把书拍在桌子上：“我？我不及格！就问你吊不吊！”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而且……我也不及格好吗？！

妄想着卜梓凡也不及格的我假意道：“那卜梓凡成绩肯定好啊，老师不是说让成绩好的带成绩差的吗？”

“你想多了，我也是刚过及格线。”

我松了口气，安慰她：“及格已经不错了。互相关照啊。”

李梁笑着打趣：“就是啊，以后不会的互相问，互相学习。”

然后……就出现了我们三个人上课一起睡觉的场面。

那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眼睛也很大，瞪着眼睛看人的时候非常吓人，感觉整个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那张嘴更甚，可能因为是语文老师的缘故，骂人不带脏字，讽刺人的功夫也一绝。

我被叫醒的时候还很迷茫，脑中没有其他想法，忽略了教室里嘈杂的声音，翻书听课是下意识的行动，下一步是面无表情略带无辜地看向老师，老师用她那双大眼睛看了我们一会，继续讲课。

下课后，卜梓凡和李梁才一脸后怕尴尬地说：“以后我们不能睡觉了，刚才被叫醒的时候你不知道有多尴尬，我看了周围一眼，全都在笑我们三个。”

我一脸懵逼地回忆，有这回事吗？我连笑声都没听到。

干笑了几声，赞同地点点头。

但是，还是改不过来，上课犯困仿佛是谁都不能避免的事，我们三个经常上课睡着了又醒了的时候看到其他一人或两人恬美的睡颜，把睡着的人叫醒后，过一会，无奈地发现又睡着了。

有一次，上数学课，快下课的时候，李梁低着头睡着了，数学老师瞥见，示意卜梓凡把她叫醒。

叫醒后，数学老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上课别睡觉啊，这讲的内容多重要，你一睡它就过去了，再想听懂就难了。”

我们习以为常地继续听着他说教，直到旁边突然传来抽泣声，卜梓凡急冲冲地向我借纸，我一惊，偏头看了眼，李梁正擦着鼻涕眼泪。

数学老师停顿了一会，原本高昂的声音变缓，表情带着不知所措，无奈和愧疚。

下课后，数学老师指着李梁：“到我办公室一趟。”

李梁沮丧地跟着他，回来后，精神抖擞地大声炫耀：“我告诉你们，我以后再也不怕他（数学老师）了，我可是跟他谈过话的女人，以后请叫我×××（数学老师名字）的女人。”

我至今都想知道老师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让她态度前后改变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