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喝花酒,”季辰远抓住余风的手,“你别听那家伙乱说,是他自己没有姑娘,老想着诬陷我。那天我看到你跟一个小倌有说有笑的,还脸红,哎,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脸红了。”
余风:“我不是说了吗?讨论那种事情的时候,脸红一下很正常吧。你别扯这个,接着说。”
季辰远说:“然后我就有些不爽,套了马也不知道去哪,就买了几坛酒,策马去了那片荷塘。”
“那片荷塘,是我掉进去的那个吗?”余风好奇地说,“我记得,那时我就是不小心舔了你一下,你就要禁我的足。你看看你这个人,真是不解风情。”
“谁刚认识就舔嘴唇的,你也好意思说,”季辰远还有些得意,“得亏是我,要是别的男人,你这条舌头怕是早就不在了。”
“反正我现在是赖定你了。”余风往季辰远身上靠了靠,“嘶……”
“怎么了,扯到伤口了吗?叫你别乱动的。”季辰远掀开他的衣服,“我看看。”
余风:“你看看,我手都这样了。你刚刚还想折腾我,人家硠渊说的都是大动作,咱们这小打小闹的,做不来。”
季辰远看着伤口没渗血,放了心,“哟,大动作呢。你最好趁现在养伤,多休息休息,我怕等你伤好了,有得你受的。”
余风:“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你急什么。”
季辰远:“今天许大夫说了,没伤筋也没伤骨。你这种伤,我以前多的是,只要天天上药,很快就能恢复得和以前一样。你也别不急,这几天最好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求饶吧。”
“你简直是禽兽,风鸡发情都没有你怎么厉害。”余风又挪开了些。
季辰远又靠了靠,“风鸡被阉了,发了情也不受用。你夫君活这么好,你也忍得住?”
“谁说你活好的。”余风嫌弃地说。
季辰远把余风的头抵住,“那你说说,哪个男人的活比我好。”
余风马上就怂了,“没有,我就找你这个,别的乱七八糟的,我不稀罕,嗯……”
季辰远将唇压了上去,一手按住余风左手手腕,不让他乱动。
那天季辰远来到荷塘,向守塘的老伯借了船。
虽下过了雨,但暑热未消,荷花开得一样的热烈。
他把船摇到了塘中央,余风落水的那一处。
一坛坛烈酒下肚,他却觉得越来越清醒,甚至还忆起,端午那晚,他就是被灌了一海碗的烈酒。
老伯摇着船经过,“诶,这个公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再喝下去,就摇不了船了,危险得很。”
季辰远:“那我就和你这的荷花一起睡了。”
“你说的这什么胡话。”老伯担心地看着季辰远,“公子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了吧?不然何苦要这样糟践自己。”
“是啊,”季辰远笑着,“我媳妇今天去勾搭别的男人,你说我烦不烦。”
“唉,这……”老伯又说,“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管什么事,两个人结了亲,就是要过一辈子的,能解决的,就还继续一起过吧,别辜负了上天给的这好缘分。”
“他倒确实是上天赐予的。”季辰远若有所思。
“两个人在一起,多少会有些摩擦。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气一气就好了,日子还是要过的嘛。若她果真不贞,那再娶个小妾,把她丢到后院里去,自己该快活就快活,何必为那些腌脏事忧心。”老伯劝道。
季辰远说:“我若敢娶妾,她非宰了我不可。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老伯,你说的气一气是指气多久。”
老伯颇为自得地说:“以前我也和老伴闹了别扭,心里愤愤的,就和她冷战了几天。然后她啊,你猜怎么着,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我和声和气的,也不怎么和我发脾气了,可是被我抓得死死地了。其实吵的都不是什么大事,两个人冷静下来,也就又能和以前那般和和美美了。”
远处的钟楼传来沉沉的撞钟声,萦绕在荷塘里。
“哎哟,都已经酉时了,我得回家了,老伴还等着我去吃饭呢。公子你也别这么惆怅了,没准你夫人在家都等急了。”老伯说完就摇着船离开了。
“就是说,冷战几天就又能和和美美了。”季辰远喃喃自语。
……
晗王府的密室里,张文轩又再一次被绑在椅子上,一旁还有新来的周潮生。
“呜呜呜……”两人被堵了嘴,瞪着眼睛使劲挣扎。
“你说你,无端端说什么解不解药的,这不,现在不知道还要吃什么毒,这不是自找苦吃么。”季辰闵走到张文轩身后,双手压了压他的肩。
张文轩吓得全身发了冷汗,面上惨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