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溯悄悄挪开了扇子偷看祁思寒的眼睛,祁思寒心里竟咯噔一下,最后只好道:“朕罚你,三日之内,妥善处理,用自己的俸禄处理好……”
尚食官听了赶紧磕头谢恩:“多谢陛下恕罪,多谢翛王殿下垂怜!”这事儿要换在21世纪老头肯定心里得憋屈死不可,凭什么他放的火要怪自己,而且最后还得贴银子修厨房,实在天大的不公平!但是在古代,这就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祁歆挥了挥手:“把地上的东西给朕收拾了,都出去吧,朕有话对小殿下讲。”
“是。”
“哎?哎……”祁溯见那几个漂亮宫女最后也低头走了竟然提步上前举着扇子想叫她们回来,但自己还是努力克制住了,人都走完了,连小乌龟都出去了,里边就剩他们二人。
祁思寒拉了祁溯的手就往矮榻边走,祁溯当时一脸懵逼,直到祁思寒推他坐在榻上捧起了他的脸……
祁溯当时一句“一给我里giaogiao——”差点激动的脱口而出,心里慌得一批,抓紧了衣服往后退的模样简直像个贞洁烈妇,心道:这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啊!?怎么还把自己弟弟往床上推了!?我告诉你啊祁思寒!你要敢对老子如何如何咱们就友尽!我可不是断背山!你也别对我说什么土味情话!我不想听不想听……
可是马上他就发现自己真的是想多了,祁思寒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龌龊的也只是他祁溯自己……祁思寒不过只是想捧起他的脸来看了看他的右脸,被白远贞拳头砸到的位置,见他往后躲祁思寒也愣了愣:“怎么了?很疼吗?”
“……没,没有。”祁溯这才很尴尬的把视线落在一旁的盆栽身上。
“……”祁思寒看的很认真,从祁溯的脸上看到了不太明显的两点淤青时还是蹙了蹙眉,“白远贞怎么总是对你下狠手……”
因为自己贱呗。
“当时很疼吧?”
卧槽,我当时内心里的一万头小鹿能瞬间变成一万头草泥马,你知道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吗?
“呼——”祁思寒瞧完了他的伤势,也叹了口气坐在了他的身边,“你啊……真的不记得哥哥了吗?”祁思寒靠着矮榻的雕花靠背似乎在一瞬间抽光了力气,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祁溯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讲了,看得出来,祁思寒现在肯定很难过,自己宠了十九年的弟弟呀,说不认得就不认得了。
“……罢了。”祁思寒对此无可奈何,事已发生,又如何能够逆转,倒不如,就这般顺其自然,只要祁溯没事就好。
“哥哥……”
“说。”
“……你为什么要让我的下人跪在雨里?”祁溯对此事尚且费解,一进门就见小乌龟被人摁在雨里淋着,看了不太舒服,于是趁着没人就想跟这位皇帝翻翻旧账。
祁思寒嗤笑一声,微微垂眸望着他:“怎么?舍不得?”
“……”祁溯愣了愣,随即就直言不讳道:“舍不得啊。”
祁思寒见他这样又闭上了双眼,面上依旧带笑,过了良久才坐起身来凑到了祁溯的身边,“他照顾不周,还得靠自家殿下帮自己驱走恶徒,护不得自家殿下的安危,这难道不该罚吗?”
这算什么理儿?祁溯转过头来理直气壮与祁思寒相对视,一起轻浮掠过他的唇间:“可他既然是我的人,赏罚自然应该由我来决定,是不是啊?我的好哥哥。”
祁溯说这话的声音并不大,也就是他们二人才能听的清,但祁思寒倒觉得这句话无比的有力,带着一种陌生且不容抗拒的威严直直掷在自己的心底,击起了层层涟漪,没错,眼前的这个祁溯是陌生的,从前的祁溯,不会有这样的气势,与其说这是一股子凛然正气,倒不如说是一种,护短的……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