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
“……所为。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
张翠山横过长剑,正要在自己颈中一划之时突然有人从上空落下,穿过屋顶,砸在了他的身上,他手中的剑也不由飞了出去,捅中了其中一个宾客。
张翠山来不及看那个受害者,只觉得心口动荡,被砸的深深喷出了一口热血。
唐无修:“……”
这次虽然没有断腿,但还是砸穿了别人的屋顶,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在寻思装死的可能。
厅口长窗外一个孩童声音大叫:“爹爹,爹爹!”
张三丰身形一晃,闪了出去。
殷素素已然看明白张翠山先前存了死志,意图自刎,心下后怕:“这位小兄弟,可否请你从我五哥身上起来?”
唐无修面无表情的起身。
殷素素扶起张翠山,双眼通红:“五哥,瞒了你十年是我之错,该死的人是我,无忌……无忌孩儿他需要你。”
张翠山神情恍惚。
“晓芙!”
“晓芙师妹!”
“……”
静玄师太沉着脸拔出了纪晓芙腹中长剑,点穴止血,道:“张五侠,你的剑还是拿稳了罢!”说完,把剑扔回张翠山脚下。
宋远桥站出来:“师太见谅,我五弟实非有意,烦请师太带晓芙入内包扎……”
殷梨亭也十分着急。
“不必了,”静玄师太冷哼一声,“这点小伤,就不劳烦你们了。”
宋远桥:“……”
殷梨亭上前一步,憋红了脸:“你,你就留在武当疗伤吧。”
纪晓芙脸色苍白,牙齿咬住了下唇,颤声道:“六哥……不必了……我回去自会疗伤……”
“这剑可是真正的捅进了你的肚子里,光是止血怎么能行?”殷梨亭十分心疼,泪眼迷蒙,“以你我的关系,你就留在武当养伤又有甚关系?”
纪晓芙脸色更白了,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心虚的不敢看他:“六哥,我实在……对你不住,你……”
静玄师太看着纪晓芙的衣裳染红了的血,沉怒道:“行了,锦仪陪同晓芙留在武当养伤,我们走!”
峨眉众弟子走了,殷梨亭泪眼汪汪的看了宋远桥一眼。
宋远桥点头:“你去吧,你五哥这里有我们。”
殷梨亭带着纪晓芙和贝锦仪走了。
此时张三丰带着钳制张无忌的人归来,道:“将孩子放下。”
那人被制,不敢反抗,只得放下了张无忌。
他一落地就扑到了张翠山怀里,哭道:“爹爹,爹爹你不要死——”
张翠山心中一颤,抱着爱子,心中发苦,他对不起三哥,无法面对三哥……
宾客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这……”
他话刚出口,只见张无忌哭着哭着,一口气转不过来,头一歪就倒在了父亲怀里。
张翠山急忙在他胸口推拿了几下,竟毫无作用。只见张无忌浑身冰冷,鼻孔中气息极是微弱……
张三丰的手刚伸出……
唐无修已经蹲下身把一颗药强制塞进了张无忌嘴里,穴道一点,他就被迫咽了下去。
空闻轻轻一咳,说道:“张真人,这等变故……我们先前说的……”
殷梨亭怒喝:“我五哥的孩儿受此重伤昏迷不醒,五哥先前也为了守义差点自尽,我等哪里还有闲心与你们比试?你们莫要再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