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运功逼出药性,竟是不惜自毁修为也不愿与她同房。
林永怡不敢置信,她跑回卧室,脸埋在枕被上,低声呜咽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都不碰自己,除了那次新婚夜以外,他们从未有过亲密行为,他是自己的夫君啊,却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韩岭靳当真是那种不愿和旁人接触,不愿到连房事也无法忍受的人吗?
林永怡困惑不解,又满心酸楚,她想去找自己的亲妹妹,她的爱情顾问—林永嘉,去问问她的看法。
第二日黎明,小韩泽还没睡醒就被林永怡叫了起来,迷迷糊糊间看见她通红的眼眶,小瞌睡虫一下子就跑光了,“妈妈,你哭了。”
“小泽乖,妈妈没有哭,妈妈带你去找你小姨好不好,我们去看看你厉表哥长高了没有好不好。”
小韩泽乖乖点头,“好。”他喜欢对自己温温柔柔的小姨,也喜欢总是酷酷的表哥。
林永嘉比林永怡小上好几十岁,几十年前就嫁给了极上宗的二把手厉轩奕,二人非常恩爱,有一独生爱子厉永年,如今大概已经十几岁了。
林永怡的修为虽足以踏空飞行,但为了照顾年幼的爱子,她选择了速度缓慢却很舒适的风行舟。
暖风轻轻拂过脸面,防护罩外风景飞速倒退,小韩泽看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林永怡将他抱入怀中。
迷迷糊糊睁开眼,已是下午时分,风行舟缓慢降落,他们来到了极上宗。
小姨林永嘉是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女子,和林永怡长得有几分相似。闺房中女人的话题总是那么几样,小韩泽还小,没人想着避讳他。
小韩泽听见了,但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听见了几个稀奇古怪的药名。
对了,林永嘉是一个精通毒-药的毒修,她研制的毒基本无人可解,大家都怕她,怕她哪天一不开心就给人下了毒,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不一会儿,表哥回来了,十几岁的少年高高瘦瘦的,酷极了,正是厉永年。
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娃娃,七八岁大,白白净净的,特别漂亮。
小娃娃看见韩泽,双眼就是一亮:“哇,这是谁家的小孩啊,这么漂亮,比我还好看。”
厉永年打掉他伸出的罪恶之手,“那是我的小表弟,不能乱摸。”
“哦。”男孩虽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收回了手,没再乱动。
真好啊,韩泽心想,他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小玩伴。可他在圣天宗的地位太高了,同龄人中没有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的,他们也都不敢,总是规规矩矩的。
小韩泽主动走过去,向厉永年问好:“表哥好。”
接着又转向小男孩:“小哥哥,我叫韩泽,你呢?”
小娃娃很高兴漂亮的弟弟主动来找他说话了,激动地回:“我叫阮雨辰。”
哦,原来是阮玉山的儿子啊,表哥的父亲是极上宗的二把手—厉轩奕,阮玉山就是极上宗的宗主。以前阮玉山来过几次圣天宗,小韩泽对他有印象。
林永怡说,小姨林永嘉要去找杀了厉子瑜的大坏蛋—左匀报仇,林永怡放心不下,要跟上去看看,林永怡让小韩泽乖乖留在极上宗,听厉永年表哥的话。
厉子瑜是林永嘉的丈夫厉轩奕的亲弟弟,这次找左匀算账,极上宗的宗主阮玉山、二当家厉轩奕以及林永嘉都会参与,现在还多了个林永怡。
厉永年不是那种会安分守己的孩子,他天赋高,十几岁的年龄已经比很多大人都厉害了,小韩泽不知道他具体有多强,但他知道自己要听表哥的话。
厉永年说:“我们偷偷跟上他们。”
若是一个正常大人听见这话,必然是会极力反对的,一个半大小孩带着一个八岁和一个四岁的小屁孩,跑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和送死有什么分别?
可这三个小娃娃,两个雄心万丈,一个懵懵懂懂,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出发了。
三个小娃娃乘着风行舟摇摇晃晃地赶到泯生崖,厉永年偷听到的目的地。
天空中灵力明明暗暗,不时夹杂着灵器的光辉,双方已经开战了。
厉永年在崖底停下风行舟,“我要上去,你们去么?”
阮雨辰点点头,小韩泽摇摇头。
阮雨辰道:“我要去看着我爹爹,我怕他出事。”
小韩泽道:“娘亲不让泽儿去危险的地方,泽儿有很厉害的灵器,可以自己留在这里。”
林永怡虽说让小韩泽听厉永年表哥的话,但她也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犯险,小韩泽来到这里才反应过来,他们做的事有多危险。
厉永年是知道小韩泽身上有一件非常厉害的灵器的,也不强求:“雨辰也留在这里吧,你太小,还不能上去。”
其实他是不想带着这个累赘。
阮雨辰扁了扁嘴,虽不情愿,但也没有反驳。
他从小就听厉永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只知道这个大哥哥酷酷的,很有安全感,听他的准没错。
厉永年走了,两个小包子搂成一团躲在这荒山野岭,阴风一吹,鬼哭狼嚎的,小包子们抖得更厉害了。
小韩泽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来:表哥干嘛带我们来这里,带我们来了又不管我们,这里好可怕,一个人影都没有。
小韩泽抖着唇问:“我们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吗?”
阮雨辰神情黯淡:“我担心我爹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砰砰跳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我相信厉永年哥哥和我有一样的感觉,不然他也不会非要冒险来这里的。”
遇到不好的事情时,亲人往往会有奇怪的心电感应。小韩泽还小,他还不能理解这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阮雨辰的话。
“你要是真担心你爹爹的话,就上去吧,我可以自己留在这里的。”
阮雨辰犹豫:“可是……”
小韩泽拍拍胸脯:“你放心吧,我有特别厉害的灵器,坏人伤不了我的。”
阮雨辰虽然很犹豫,但禁不住小韩泽一再的劝说,最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说的时候潇洒威武,好像什么都不怕,真到做起来时,才知道千难万难。
小韩泽才四岁,心理脆弱得很,偌大的森林里只有他一个人,就算知道没人伤得了他,也还是怕。
没一会儿,远处的草丛淅淅沥沥地响了起来,小韩泽害怕极了,他屏住呼吸,凝神细看,什么东西朝这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