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举着镇魂令转了个圈,最后迈向了一个光感最强的方位:“就是这里了。”
地星原本就不敞亮,屋子里更加暗无天日,长生晷幽幽透着光,不用找就回到了赵云澜的手里。盗物贼窝在一边墙角,看着两人进屋直取长生晷,半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赵云澜蹲到他的近前,注视着他用带着几分得意的口吻说:“不会用是吧?”
那人回望着他,可能是因为光线不好,眼神更显得晦暗不明。
“幸好你没用成,不然今天可就小命不保了!”赵云澜突然黑下脸,声音冷沉得像是地缝里迸出来的寒气:“你的异能是分解和重组能量,不过损耗太大,想用长生晷来补救,只可惜打错了算盘,得不偿失!”
“老赵,你是说他把自己给分解了所以才来去无阻?”大庆惊叹道,地星人的异能还真是千奇百怪、防不胜防:“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云澜点了点头,站起了身,翻看了一下手里的镇魂令,沉思了一会儿:“这宝贝还没在人身上用过……”
大战以后,赵云澜心急救沈巍,曾经想用长生晷再次和他生命共享,但当时不知是因为他自己有伤在身,还是沈巍的身体无法融合,最终都没有成功。赵云澜却一念心起,利用镇魂令直接给长生晷和功德笔下了能量禁制,只要禁制不除,即使落入他人之手,也无法使用,可防患于未然。他今天这么笃定又顺利的找到长生晷所在,就是基于它和镇魂令的牵制。
大庆正在疑惑,不知道赵云澜在打什么主意,墙角突然传出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别人的异能都能使自己强大,我却只能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过是想保命,有什么错?”
“呵,就凭你这句话,今天我就拿你做试验!”赵云澜说完这句,突然一本正经地手持镇魂令,不知念叨了什么,随即隔空送了那人一掌。
只听那人“嗷”地叫唤了一声,刚刚直起的身子晃了两晃,贴着墙又沉了下去,两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脖颈,脸上表情有些狰狞:“你干了什么?我的身体……我的能量……我没有能量了吗?”
赵云澜示意大庆一起制住他,自己掰下他的手,往下扯开衣领,看到那人背上贴近脖子的地方,渗出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图案,就像一方烙印,已经抹不掉了。
大庆也看到了,这次是真的两眼放光,不折不扣地写满了敬佩。
“是黑能量禁制。”赵云澜简短地解释了一句。
估计这个动作也就让人痛那么一下,那人很快就恢复了神色,有气无力的说:“你……你是谁?”
赵云澜见大事已成,收好了镇魂令,起身松了松颈背,从口中取下了糖棒,用比刚才发功时还正色三分的表情和语气说道:“我就是大名鼎鼎,为黑袍使打工的镇魂令主!”
末了,两人押着垂头丧气的“人犯”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赵云澜英武霸气地把他甩给了摄政老头,昂首阔步、风风光光地班师回朝了。
缺了黑袍使的长刀,赵云澜一直觉得挺被动的,镇魂令主总不能掏出黑能量枪,随意比划,现在好了,他有新“武器”了,这简直是给地星人量身打造的刑罚,象这种后患无穷又罪不致死的,正好用上,反正一句话:牢饭、禁制、枪毙,总有一款适合他们!赵云澜一举除了隐患,手里还多了一张制胜的王牌,感觉让心上人依靠的肩膀又宽出了一丈,大感快意……不过这封印看来并不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