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恕之接到消息很快就赶来了,赵云澜有心要赔不是,在客厅里候着他,不过楚恕之没给他好脸看,根本不搭理,脚步都没停直接上了二楼。
大庆听到声音从沈巍房间出来,和他打了个照面,擦身而过。
看着楚恕之进了门,赵云澜往沙发上一躺,抱手支着头,他倒不怎么介意楚恕之的态度,人么,谁还没点脾气,好在有些关系是打不散的!
“唉,我说,这老楚和沈巍可走得近啊,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得罪他。你怎么不去听听他俩在房里说些啥?你不怕他揭你的黑底啊?”大庆挤到赵云澜的身边,用手肘戳他。
“他走得近,我走得远啊?我还怕他揭我的老底?”赵云澜心不在焉,沈巍说要单独聊,他总不能这点自由都不给他吧,再说了,不就为了昨天那点破事儿吗,依着沈巍的性子,一准会替他道谦,所以背着他。不过楚恕之向来奉沈巍为神,五体投地地臣服于他,沈巍也吃不了亏,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对了,老赵,你怎么不哄哄沈巍啊,他看着还是不开心啊,能说话了也不说话,是不是还难受呢?”
赵云澜掏出根棒棒糖扔到大庆手里,大庆极不乐意地替他拆掉了包装纸,又扔回他嘴里,赵云澜甜得眯起眼,瞅着天花板唉声叹气地说道:“我赵云澜人生有三大难事儿啊!”
大庆四个手指头猛招,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是什么,快,说来听听!”
“一是让老婆开心,二是让老婆说心里话……”
“真不害臊!”大庆撇嘴:“第三,那第三呢?”
赵云澜斜睨了他一眼,吊足了胃口:“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
“切!比你大……”
赵云澜嘴里的棒棒糖一口没嚼,舔没了楼上的谈话还在继续,他就有些耐不住了,两句赔礼安抚的话用得着这么久吗?他换了个姿势看向二楼,房门紧闭,自然是看不出端倪。
“怎么还没完。”赵云澜嘟囔了一句。
“现在知道急啦,要不要我去帮你……”
“别介啊,有你这么坑主人的吗,你不知道里面是谁啊?这要是给发现了,你是想我出家做和尚,还是闭关当道长啊?”赵云澜是真急,虽然怎么着都不至于被沈巍弃之敝屣,但他怕再伤了他的心。
“哟哟哟,看把你怂的,话说你还扮起正人君子了,当初在地星,谁让我去跟踪他来着!”大庆不以为然。
赵云澜一翻身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瞪着大庆:“你不说我都忘了,来吧,说说你当时的战果?”
“这老掉牙的事儿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
“你忘了吧?”赵云澜激他,现在只要提到沈巍的事,甭管掉牙还是掉脸,他都想知道。
“我才没忘呢,他还和我拉勾勾了,说绝对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满意了吧!”大庆伸出自己的手指头,在赵云澜眼前晃了晃,一副我才没失忆的得瑟样。
“就这?”赵云澜不满意。
大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一正身:“不止!”
赵云澜神色一紧,直觉他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点。大庆低头顿了几秒钟,敛了笑容开口:“我跟着沈巍去了天柱,那鬼东西说他被困在天柱不生不死,沈巍才续下了一条命。”
“沈巍怎么说?”赵云澜急问,因为这并不能算是一件已经过去的事,而且对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