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就去挠他痒痒,他马上把脸到脖子都笑成了红色,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习武之人,不怕流血不怕痛,偏生了一身痒痒肉,还真是长得……惯会撒娇的。
“你怎自己做得却不让人说的?”
还敢顶嘴,这是本大爷还没伺候到位啊,我加紧了手上动作,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是乖乖求了饶。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不要光想着看热闹,要记得来给你大哥解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很不厚道。”
他还摊在塌上喘息,便顺从的让我讨些嘴上便宜。
我却不敢再正眼看他,爱慕之人斜卧在塌,面露绯色衣衫凌乱的,我怕我做出逾矩的行为,只得抱着茶杯凝神细品。
此时,夕阳余晖漫过窗棱,不知何时已到了我袖边,盖到了泊远的身上,覆到了他本就红润的面上,乌黑的眼眸都被照的如琥珀般剔透。
他忽然喃喃道:“夕阳楼外晚烟胧……”
这是他特别喜欢的一首词,为着这词中的景致,非要去一次江南不可,真是少年心性,不加修饰的执着,不曾怯懦的表达自己的热爱。
都说人间夫妻拜堂时,女子要在头上蒙上一方喜帕,这房内喜字喜糖瓜果都备妥,夕阳正似一方喜帕稳稳的披在泊远身上,我心跳如擂鼓,不敢再与泊远独处一室,只说要出去走走,泊远却非要跟着一起来。
我只想着怎么不露出破绽,没头苍蝇一样带着泊远乱走,竟走入花园深处,听到了一些少女的笑声,泊远面上一红,拉着我就要走。
我却又生了逗他的心思。
“怎么?你才这么小就在意男女之防了?”
“我哪里小了?”
诶这话说的可就有歧义了,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兀自憋笑。
“愚兄未曾见过,不好说。”
泊远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又是那种像小孩子撒娇一样的语气,压低了声音狠狠的喊了声大哥,听得我心直颤。
正当泊远准备离我而去,我却耳尖的听到谁说了句岑昭怎样怎样,泊远应当也是听到了,愣了一下,没走开,便被我乘虚而入拉到了假山下,听起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