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间，楼道里很是安静。

贺锦年薄薄的眼皮耷拉着，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冷漠气，似乎不太愿意搭理闻峥。

“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闻峥面色不变，沉声道：“有关于阿胭，你跟她……”说到这句话时，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攥紧，那些议论犹在耳边，令他难堪到极致，“你跟她，真的在一起了？学校里传闻的，都是真的？”

话音刚落，贺锦年笑了。

“嗤——”他抬眸，定定看着闻峥，“真的假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贺锦年！！你别太过分！”

贺锦年瞧着闻峥一副忍无可忍，随时都能冲上来找他拼命的表情。笑的越发讥诮不屑，他浑身没骨头似得朝围栏上一靠，掀起眼帘，“我做什么了？要谈，也是你去找苏大小姐谈吧？唔……昨天难道她就没跟你说清楚？比如玩物什么的……”

“你他妈住嘴！”

闻峥脑袋刺痛，猛地扑上去，一拳砸到贺锦年的脸上。

“贺锦年，你别以为我怕你！你以为你在她眼里就是个好东西了？她会喜欢上你？简直笑话！”

“呵……”

贺锦年倒退两步，唇角被牙齿磕破，渗出血来。

他舔了舔，尝到嘴里的血腥味，笑意越发浓烈。手肘撑在栏杆上，表情至始至终都没变过，不慌不忙，不惊不惧。

但稍微听说过贺锦年的人，没有人会认为他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