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脊背一僵，额头抵在冰冷的地上，“奴婢知晓不语是殿下的人，不敢起异心。但殿下，不语这些年来对殿下您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这么做，难道将来真不会后悔吗？！不语会恨您的！”

苦练十余年，为了爬到今天的位置，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

恨？

宋观止抬眸看向雾蒙蒙的天空，双手负在身后。

幽幽吐出一口浊气，淡淡道：“那便恨吧——”

他平生未做错过决定，但亲手将她推到宋朝久身边的这个决定，宋观止竟罕见的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做错了吗？

*

“你怎么又来了？”

风满见到她，登时无奈的叹了一声。看向跟在她身后的众人，不知道为何，他们的表情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这让他心里咯噔一声，赶忙迎上去抓住她手腕，“到底怎么了？殿下又罚了你什么？”

苏胭淡淡走到桌子边坐下，自来熟的倒了杯热茶喝掉，这才吐出一口气。

她的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青紫发肿。

风满眼皮子直跳，赶忙半蹲下去抬起她的脚，心疼的用衣服擦拭，“你这打哪儿来的？一大早又哪里惹殿下不高兴了？你倒是说啊！真是要急死我了，你——”

正追问间，风满问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了苏胭裤脚下，那密密麻麻的红痕。

身为男人，他再清楚不过。

这究竟是多可怕的占有欲，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是谁？”

他眼神一寒，抬手拉起苏胭的袖子，果然在她手腕上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就像是心脏忽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