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佳丽安娜说的很对。

艾比忍不住看向苏胭，她穿着一件华丽的丝绒长裙，黑色的蕾丝滚边，衬的她越发神秘优雅，隐隐还流露出高高在上的气势，高贵的令人不敢直视。她垂下眼帘，轻声问：“塞西莉亚，你也是为了神骨来的吗？”

佳丽安娜蹙眉，看了她一眼。

苏胭勾唇，懒洋洋地倚在软椅里，透过窗子朝下看。

“本来是的，但现在，不是了——”

神骨的诱惑力比她想象中还大，除了这条被她驯服的蛟龙，跟随她而来的恶魔与堕天使们，早就忍不住冲下去了。

他们疯了一样，哪怕会被安妮周身的飙风绞成碎肉，依旧头也不回的朝里面冲。

极其可怕。

佳丽安娜重重握住苏胭的手，“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苏胭挑眉，笑着倒进她怀里，“哪怕我想成为黑暗之神？”

艾比忍不住看向佳丽安娜，她知道佳丽安娜对塞西莉亚怀揣着很复杂的感情，但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她还会——

这个念头甚至没有组织起来，她就看到佳丽安娜毫不犹豫的点头。

“是，只不过，可不可以让我留下来？”

她发现，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她对神的信仰越来越低。在那个充斥着光明的世界里，她觉得无聊透了。

或许她天生具有反骨，只觉得生活的地方满是和平，大家歌颂伟大的神明，他们安居乐业，有馥雅的鲜花和甜美的果实。

可是，他们缺失了某种东西。

黑暗——

“当然，”苏胭撑着下巴，点了点下面，“可是，神骨已经被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