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外邦公主带杀手欲行刺皇帝的消息在第二天就传开了。
举国哗然,都道这外邦不是来求和的么?
随之传开的消息更是让人心惊。
大将军王顺阳是这场刺杀的合谋者。
这可是叛国之罪啊!
民间王顺阳的威望也高。
不少百姓不信。
都涌到大将军的府门前,就看到禁军从将军府中搜查出不少的东西。
什么龙袍和兵器,都堆成小山了。
一箱一箱的,看得人直愣眼。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大将军叛国是真。
这东临的江山,他一个将军有何资格绣龙袍?
这准备的东西,从数量上看,怕是准备多时。
若不是王顺阳突然中风,怕是这江山就于昨夜易主了吧。
明月宫内。
碧春在宫外跪了一宿。
昨晚那一钗子没刺成。
或许北堂熠璠觉得她是起月的贴身宫女多没防备。
可起月早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
直接抬手就把碧春给制服了。
起月没怪碧春,只是碧春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北堂熠璠刚下朝,看都未看碧春,直接从她身侧跨进殿内。
起月刚醒,又不想起,正想要赖会儿床。
就见北堂熠璠掀了珠帘进来。
那明媚圆润的小脸顿时笑开,比春的花儿还要灿烂。
“陛下今日回来得这么早?”
虽然她刚醒,可这太阳也不过刚升。
那明亮的身子还羞羞地掩藏在山群房檐后。
只有那稍稍洒落在树梢枝头的金色斑点看得人暖意洋洋。
北堂熠璠坐到床沿来。
大掌落到起月光滑的脸蛋上,微微摩挲。
他道,“今日不过商讨外邦行刺一事,没花多少时间。”
至于其他的,都交给夜魅去做了。
如今万事解决,他只想陪着眼前这个小女人。
起月在北堂熠璠的手心处蹭了蹭。
她道,“那外邦陛下可得好好敲打一番,要个说法和赔偿,那赔偿要多,但也要适中,让人知晓痛不敢再犯事就好。”
外邦的部落,人口不多,也不算多富足。
索要赔偿得有个度。
少了不够警醒,多了又容易将人逼急。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这人。
北堂熠璠一笑,“我也是这般想的。”
起月要起床,北堂熠璠连忙将人抱起来。
挑了身比较简单的衣裙替起月穿上。
就抱着起月放到梳妆台前。
北堂熠璠看着那一头秀丽的长发,眉头直皱。
这发髻该如何梳?
他梳洗穿衣都是让旁人伺候的。
替起月穿衣还行,只是要梳发,他还真不会。
这双手写字可以,拿剑也轻松。
但是这纤细如丝的发,太过脆弱,他怕不小心就掐断几根。
而且女子的发髻盘得太过繁杂,也把他难住了。
起月看着昏黄镜中那眉峰紧锁的男人,笑出了声儿。
她转过头道,“陛下把碧春叫来伺候我吧。”
一听起月说起碧春。
北堂熠璠的脸色就冷下来。
“那个奴才爱妃留着做什么?”
昨夜他可被吓坏了,若不是起月反应快。
保不准自己眼前的人儿真如花儿一般,凋零在自己眼前。
当时要不是起月拦着他,早就把碧春打入大牢了。
起月有些无奈,“碧春只不过是被控制了,陛下你也瞧得出来不是?”
北堂熠璠冷着脸,伸手拿过化妆台上的梳子。
一边轻柔地替她梳着头发,一边冷声道,“不管原因如何,我都不放心碧春留在爱妃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