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然听到户部尚书,双眉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扭头对孙智说:“你过去看看。”
孙智点点头,还没等他走,成弦之就抱拳对着熊然说:“将军,我也去吧。”
熊然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同意了,成弦之便和孙智一同往军营门口走去。等他们走远了,俞舒杨才反应过来。“将军,我也要去!!”
熊然瞪了他一眼,“去什么去!去看看步兵营那里训练的怎么样了!”
成弦之和孙智里大门越来越近,传来的喧哗声也越来越大。远远的看去,几个士兵正挡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公子。
“怎么回事!”孙智的声音十分硬朗,他刚一说话,那几个士兵就停了动作,回身见礼。
郝维索见他们的头头过来了,刚想说什么,就一眼看到了旁边站着的成弦之。他因为被拦在军营外而显露在脸上的愤怒,瞬间变成了嘲讽。
“哟,还真有人觉得,自己穿上盔甲就是大将军了呢。”郝维索嗤笑着,“不过就是一个小混混,多披了几张皮而已。”
众人本来因着孙参军到了而停下来手中的动作,现在又听到这个蛮不讲理的富家公子开始贬损成弦之,顿时又怒从中来。他们昨日都亲眼看到俞舒杨在成弦之面前认输,个个都十分佩服成弦之的拳脚,又岂容他人在这里明嘲暗讽?
不过没等他们冲上去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成弦之开了口,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严某不才,可不是什么大将军。不过,好歹是个从九品的小副尉,郝三公子知道辱骂朝廷官员是要被打十大板吗?”
十足的混混模样。
郝维索听罢气得顿时脸色爆红,他当然知道。上次在文渊楼被成弦之羞辱一番后,他怀恨至今,如今竟然又被她压了一头!
旁边的孙智看着郝维索明显要爆发的脸色,突然插了话:“不知道郝公子这次来我龙武营,是有何要事?”
被孙智这么一问,郝维索才想到了他今天的目的。他使劲地等了成弦之一眼,才冲着孙智说道:“你们龙武营有人在本公子面前闹事,本公子要你们严惩他!”
成弦之无视了郝维索那一眼,又听他如此说到,差点笑出声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
“那不知是何人敢在郝公子面前闹事?”孙智问到。
郝维平扭头冲着旁边站着的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喊到:“去车上把人给我带过来!”
他之前一直硬闯营门,要求见领头的,却一直没有说是什么人,如何闹事。现下,周围的士兵们看他这样说道,纷纷扭头往不远处的马车看去。
只见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跟守在马车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人上了车,很快一个人便被从马车上推了下来,手脚都被绑着,直直地摔到了地上。旁边的那个人直接把他扛了起来,往这边走了过来。
等他走近了,众人看见那个被绑住的人,一身粗衣麻布,并不像是军中的人。等众人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之后,便一瞬间知道了,全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个人被一把扔在了地上,因为嘴被堵住了,躺在地上吱吱呜呜的,说不清什么。
旁边的郝维索这时发了话:“这个人今天在街上打了本公子,还说是你龙武营的人,不知道你们要怎么处置他?”
孙智听后,一脸似笑非笑地,弯腰把那个人嘴中的破布拽了出来,就听到那个人喊道:“孙参军,是他先调戏良家妇女在先!我没错!”
“呵,被本公子看上,那是她的荣幸!”
众人听到郝维索这话,顿时脸上充满了嫌恶。成弦之看着躺在地上七扭八扭的男子,总觉得有些面熟。
“孙参军?”郝维索看着蹲在地上给人松绑的孙智说到:“你这是做什么?本公子被你们的人打了,你竟然还要给他松绑?”
孙智置若罔闻,依旧给那个人松绑。郝维索下巴抬起来冲着那个五大三粗的人喊道:“你去,再给我把他绑了!”
成弦之看那人似要冲上去的样子,抬脚走了过去。“郝公子,这里是军营重地,不是你闹事的地方。”
听到成弦之这么说,郝维索好笑地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倒插门的小白脸罢了!”
成弦之也不恼,淡淡地说到:“原来严某在郝公子眼中是这样的形象,真是谬赞了,我还一直以为我脸上的这道疤太明显了,原来并非如此。”
说罢她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旁边的郝维索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气得脸都快黑了。
趁着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孙智终于解开了绳索,把那个人扶了起来。“怎么样,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