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马车里谈论着“少爷,我回来了。”阿福在马车外轻声唤到。“你上来说。”苏子禾招呼阿福上车又吩咐车夫赶车向家走去。
“说说,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他们这批难民大都是从南边来的,这一路上死了不少,也新加入了不少,都是遭过难的,大家也都是互相帮助着。这王大姐是大约一年前和他们遇见的,当时只有她自己。”
“只有她自己,那小鱼儿呢?不是她的女儿吗?”苏子衣打断阿福的话“对,不是她的孩子。据他们说,刚开始的时候,王大姐身上还带着粮食,还分给他们吃。但饥荒时代你一个弱女子身上还带着粮食,难免有人会起歪心思。某天晚上一个男人想要杀了她抢粮食,结果被她反杀,那个小鱼儿就是那个男人带着的孩子。”
苏子禾听着这话没出声,心里却在暗暗思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带着粮食走在逃荒的路上,却没有任何危险,还能够将一个中年男子杀死,这个王大姐看来是真的不简单啊。
阿福接着说道“而且,第二天这个王大姐还非常淡定,一点也没有杀了人的慌乱。并且那个男人是被剑杀死的。”
“剑!她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苏子禾吃惊地问道。“也许是那个男人的?”阿福想了想也说道。
“不可能,普普通通的农户人家都不会有这种东西,更别提逃难的路上还要带着了。”苏子禾反驳了阿福的话,想了片刻“先不管这个王大姐如何,至少现在她没有危险。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阿福你和救慈院的人说一声,盯着点她。”
阿福点了点头“知道了,少爷。”
说话间,几人已经返回了苏宅。苏子禾和苏子衣给母亲请了安便回住处去了。“哥,你说这次干旱会不会波及临水镇啊。”苏子衣一边揪着路边的蔷薇花一边问道。苏子禾看了看忧心忡忡的妹妹,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我们子衣长大了啊。开始忧国忧民了。”
“哎呀,你别闹。我和你说正事呢。”苏子衣打掉苏子禾的手,有些气闷。“我早都长大了,就你们总把我当小孩子。”苏子禾看着气鼓鼓的妹妹,心里倒是一阵感慨,当年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小女孩是真的长大了呢。“唉,苏子禾,你干嘛?你不会生气了吧?小气鬼。”果然,不能对这个死丫头抱有幻想。“行了,你先回房吧,折腾一天了。别瞎想了,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也不是说来就来的。”
苏子禾将苏子衣哄回房,又去找了管家,让他送些衣物去救慈院。苏父还留在救慈院和另外几人商量救灾的具体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