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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宗也可以有气场(1/2)

深秋,夜深露重,宫门紧闭,灯火渐歇,金碧辉煌的大陈皇宫陷入一日里最安静的时刻。

巡逻禁军整齐划一跨步向前,巡逻宫苑左右,近卫侍臣交错穿梭,偶尔有佩刀长矛相撞,激荡出一丝打破寂静的嗡鸣声。西北角,一处偏僻的庭院宁静如旧。

孽鸩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一团光包围着他,很温暖,他不想离开。慢慢的,光团散开,他陡然落地,触到了冰凉的地板。“嗯?”

睁眼,环顾四周。好久远的感觉……所处的屋子,倒是崭新的,只不过孽鸩觉得,自己曾在这里住了很久。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记不起来。想到这,孽鸩笑了笑,人怎么可能知道以后发生的事呢?他又不是神神叨叨的巫教徒。

少年准国师揉揉摔得有些痛的额角,重新坐上床。明日便要登坛,今夜当好好休息。

还没等他躺下,脑子里脑袋里一阵嗡响,接着来到此界十年间的记忆片段疯狂闪过:

生父母之死,被养母带走,认识公输无珰,复仇时连累养母被杀,无珰自尽,干月抵达他身边,顾平堇亲迎孽氏子,重返玉宛,洁欲,成为准国师……穿越后十年的记忆,重新清晰起来。

【系统通知】恭喜您成功开启【大国师的重生系统】!

【系统通知】请问您是否接受主线任务【整理重生后的记忆】?

【系统通知】恭喜您完成主线任务【整理重生后的记忆】

【系统通知】您学会了技能【洞若观火】、技能【天下归心】;您获得重要主线任务道具【无名的玉佩】;您获得了一瓶【暮色沉沉】;完成点+60

系统?重生?

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他好像记得些什么了,但不分明,他还是想不起,在这之后的事情。竟是重生了吗?重活一辈子?

前世他也跟随同学,看过许多玄幻奇幻的小说,知晓重生这回事。只是,这般神迹竟落在了他身上……能活三辈子,何等的运气?孽鸩哭笑不得,他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何事啊,旁人重生多半利用前世记忆成全夙愿,他重生,只得了一个还不知功能如何的系统……

孽鸩自震惊中醒来,发觉大脑里多出两个技能,想点哪个,便能运用,这想必即是方才通知里的【洞若观火】与【天下归心】了,那【无名的玉佩】,又是什么?孽鸩想起自己怀里的玉佩,这是孽氏子皆有的玉,还未刻上他的名字。

这玉佩,竟是重要主线任务道具?

孽鸩想不明白,自己拥有的一块寻常可见的玉佩,怎么就成了任务道具。这系统,着实古怪。

【系统通知】警报,警报!大/麻衣亓非正在靠近您的院子,请问您是否接受支线任务【初展锋芒】?提示:您可使用技能。

孽鸩懵懵地点下确定,脑海里当即出现一任务面板:

【支线任务——初展锋芒】

任务描述:大/麻衣亓非能力出众,品行端庄,却对您心存疑虑,请出言消除他的担忧。

亓非此人,孽鸩有点印象,教内经学世家出身,信仰虔诚,为人宽厚,年纪轻轻被举荐为这一任的大/麻衣,掌管本国各地学府与都城太学堂。其他都好,就是容易对人产生偏见,头一次不待见,之后也不会待见。

孽鸩正属于对方不待见的名单上一员。

也怪他返回玉宛后,光顾着和顾平堇一起扳倒第家,收招武教臣,将这些书生气浓郁的文教臣忽视在一边。

孽鸩上辈子就是个普通中学生,这辈子生在孽家,没享福,直接被带到乡镇中养到十一岁,哪懂得什么高雅仪态,滴水不漏的讲话……亓非撞见他不讲究的一面,心生不喜,由是,许久未来拜见准国师。

亓非,谭明,林夙三人,乃教廷三大文教臣。相比其他两人,亓非竟然已经算良善之辈……

想到人心涣散的教廷,孽鸩扶额,往后真的是,任重而道远。

“嘭嘭嘭!”敲门声起。

孽鸩很自然地端坐起来,安之若素,道:“请进。”

来人三十岁上下,蓝白外衫,文士打扮,面色如玉,腰佩一令牌。这令牌上刻着“麻衣”二字。麻衣者,教徒之掌教化者也。

他不客气地推开房门,径直走近院主人,坐在他桌炕另一边,还未开口,对方先出声了。

“不知麻衣大人深夜寻我,所为何事?”孽鸩斟了一杯还未转凉的淡茶,推给来人,动作熟稔,从容不迫。

通身气势,比起未经雕琢的新玉,更像一块长久供在香案上,吸收熏香温养的老玉,典雅润泽,让人不敢生出亵渎的心思,却又情不禁被其吸引。

孽鸩有一张少年的脸。

从亓非的眼里,他的年龄在十三岁上下,清秀沉静,仪态端庄,看不出曾被养在村野之中,竟是长期上位者才能带给人的感觉。遗憾的是面庞苍白无血色,一见便知体弱多病,寿数不定。

亓非原本满腹的不耐烦,这会儿歇了大半。

人在十二三岁时,什么样子,基本定型个七七八八。亓非初见孽鸩时,对方举止粗俗倒也罢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关键让他看不上的,是孽鸩偶尔流露出的优柔寡断,以及感情用事的倾向。这从来都是上位者的大忌。

亓非当日在心里给孽鸩下了判词:此人难成事。

他向来不加掩饰对人的偏见,也常常自信自己的判断。然而这次,却很有可能看走眼了。少年竟在短短数日内气质大变,堪称千里跃进,不但仪态无可挑剔,连眼神,也让人渐渐有些琢磨不透。

亓非神色变了几变,终于挪动腿脚,翻下桌炕,向孽鸩行了个简单的礼:

“深夜到访,实在冒犯国师了。”

“在下年幼,唤我孽鸩即可。”

亓非不理,直道:“宗上。明日祭神宣告天下,您应当立即回归国师府,可陛下不断推脱,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口中的陛下,乃当今大陈的皇帝顾平堇。按教宗与立国传统,国师与帝君同尊位。只是人有强弱,两者如今的地位差别,自然不能以建国时来推断。

这便是考校他对局势的判断了。

还不死心?孽鸩略微回忆亓非的家事,轻笑一声,两指搭在桌子边缘,不提眼下的困境,反倒问起亓非的近况:

“你弟弟伤势可好?”

亓非的弟弟亓田,乃上一代国师第鹏的武教臣,为人宽厚老实,因为说不出第家余孽的去向,被顾平堇下令挖去一颗眼睛,砍掉一条胳膊。

亓非神色一变,摇头道:“伤势不见好转。”

孽鸩笑着又为他沏了杯茶:“玉宛藏有一名医,名霍岚,妙手回春,与那宫中太医,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可寻他为亓田开个方子。”

“臣可找不到他。”亓非无奈道。以他的年纪,还是听说过霍岚的事迹的。

“大人莫不知,霍岚已入我教廷,暂居第四武教臣?”

孽鸩抛出杀手锏,看亓非的脸色一点一点变了,心中终于畅快起来。有道是,神医在手,天下我有。

亓非没料到,不过偶然的一次拜访,竟真解决了自己困扰多时的难题。感激之余,再度翻身下地,俯首致谢,腰弯得很低:“宗上之恩,亓非没齿难忘。”

“请起。今后国教之盛,天下之兴,还有赖大人。”

“分内之事,毫末之身,宗上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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