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风讲解得很清楚,条理分明,许纵情想她去做家教老师的酬劳也不会太低,至于给自己教几门课,算是物有所值了。
许纵情一直是个认真的孩子,她之前就把书大致翻了一遍,加上江尘风帮她解释,很快一本书就学完了,对此,江尘风只能咳两声缓解尴尬:“重点是实践啊,实践。”
许纵情微微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她:“我只需要看懂就行了啊,小江老师~”
江尘风心里念叨:卖萌可耻,卖萌可耻啊,小许同学。她无奈地耸了下肩:“是的,许大小姐。”索性此时江尘风手机铃声响了,暂且把江尘风从“自卑”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江尘风拿起手机走到门外,许纵情的小耳朵偷偷竖起来听着。
“...唔,今年也是一样...什么?你来S市了?自己开车来的?...我,我现在在工作...一定要来接我吗?...落霞名邸,六点之后再来...先这样,挂了。”
江尘风推门进来,坐下,对许纵情说:“纵情,今晚我有事,你一个人吃饭好吗?”许纵情说:“嗯。你这样说得我好像小孩。”
江尘风笑笑:“你一点都不像小孩,像性格孤僻专门吃小孩的独居老人。”说完立马站起身向许纵情做个鬼脸,溜之大吉。
许纵情在她关上门后,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又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以后慢慢算账。不过,江尘风有些兴奋的样子,是要见谁呢?
江尘风等许纵情吃完饭刷了碗,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许纵情上楼,寻了个房间,能将门口的情况看得清楚。
只见门口停着辆香槟色保时捷Macan,H市车牌。江尘风出门,一个三十几岁眉眼精致的女人下车抱住了她,江尘风回抱,女人很是激动地亲了她的脸颊,江尘风拍拍她后背示意松开,两人上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已经是小年,许纵情对这些节日不是很有概念,直到她走下楼,看见桌上的腊八粥才意识到,江尘风也盛了一小碗坐到她面前。许纵情没急着喝,嫩白的手指捏着瓷勺缓慢搅拌。江尘风见了,问道:“不喝吗?一会儿凉了对胃不好。”说完戏谑地笑着:“难道要我喂你吗?”
许纵情微微摇头,开始喝粥,一边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家?”
江尘风说:“不啊,以往过年我都是出去旅行的。”许纵情抬头看着她,又问:“旅行?和家人一起?”
江尘风摇摇头,笑着说:“一个人。“那你呢?过年。。。怎么过?”
许纵情沉默了,她低下了头。江尘风见状不对,似乎是又提起了许纵情的伤心事?因为她看见许纵情眼睛红了。啊啊啊啊啊啊!江尘风内心受到暴击!
江尘风颤颤巍巍地说:“对。。。对不起啊纵情。”等了一会儿,谁知道许纵情眼睛竟然有些湿润。这这这。。。这谁顶得住?
江尘风纠结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要不然就跟我一起。。。可是。。。”
许纵情抬起头,拿纸巾擦了擦眼角,问她:“真的方便吗?小江老师?”江尘风心里也是无奈,她很想说不方便,因为酒店定的全是单人大床房,而且房间早都订完了。虽然她出门从不愿意委屈自己,酒店规格都不差,但她还是怕委屈了许纵情。再说,许开同意许纵情和她一起出远门吗?
江尘风揉了揉额角,说:“你,你父亲会同意吗?”
“我家情况,你应该也清楚吧。父亲已经有了另一个家庭,我去过年也是浑身不自在。我跟他说,他会同意的。”许纵情的声音已经有了些哭意,江尘风只得连连点头。
只怪江尘风被许纵情此时脆弱的样子打动了,她也不忍心让许纵情去那么许开的小家强颜欢笑。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小朋友真可怜啊,这么故作坚强真的好让人心疼。如果刘肆等一众许纵情好友在场,就会唾骂许纵情此时做作的演技。再如果江尘风清醒一点,她就会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许纵情 。
直到旅程开始,和许纵情一起坐在飞机上飞向某座温暖的南方城市时,江尘风看着下面一片云海,恍惚间,她才回味过来。许纵情你tm给我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