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风见许纵情只是吃蛋糕不说话,她无奈地说:“怎么阿情还是不开心吗?一定是我准备的蛋糕太糟糕了。”许纵情听不得她这么说,事实也不是这样,她张嘴就要说“不是”,江尘风从身后又拿出一个钥匙扣,上面挂着一只毛毡小狗。
许纵情挑了挑眉,江尘风见她神色缓解,说道:“蛋糕确实是找人做的。不过这只小狼崽是我自己做的!”许纵情的笑差点都凝固了,眼前这只灰扑扑的、竖着耳朵、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的,是狼?
江尘风见她反应不对,反问一声:“你不会以为这是小狗吧?”许纵情戏谑地看着她,仿佛就在说“你说呢?”,江尘风只是笑了一下,把小狗翻过来,把屁股上的字给许纵情看,颇有些猥琐地说:“随便你啦,反正它的名字叫阿情。”
许纵情一把夺过钥匙扣,利索地下床把手里的蛋糕放在桌子上,然后一溜烟躲进了被子里。
江尘风不明白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她先把蛋糕放好,站在床边看着鼓起的被子。明明纵情收下了钥匙扣,是不是因为自己做的太像小狗了?
许纵情其实很喜欢很喜欢这个钥匙扣,她更喜欢江尘风的这份心意。只是因为小狼崽让她又想到了那份“学习资料”,刚刚江尘风以为许纵情一直低着头吃蛋糕,其实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江尘风的大腿上。江尘风的睡裙微微向上卷起,沿着膝盖往上,是白嫩的大腿,再往上就是一片阴影了。许纵情现在也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她懊恼起来,觉得这样真是侮辱了自己的感情,也侮辱了江尘风。
江尘风站了一会儿,研究不出什么,只得叹了气关灯上床。许纵情感觉到旁边床垫微陷,然后江尘风幽怨的声音传来:“阿情,你是要冻死我吗?”许纵情这才把头伸出来,把被子分给江尘风盖上。
江尘风说:“阿情,你也不缺钱,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只是觉得你挺像小狼的,都怪我手艺太差。。。”
许纵情出声打断了她,说:“我很喜欢。”
江尘风这才舒了口气,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江尘风问她:“我明晚回H市办点事,下周五才回来。你什么时候走?”许纵情闻言,心里狠狠颤了一下,好似沿着神经又传到了全身,她控制不住自己,抖了一下。
林栗的意思就是越快越好,美国那边不能离开太久。许纵情算来算去,今晚大概就是最后一晚了。算了,早点走也好,免得自己陷得更深。可是她,还想见江尘风最后一面的,于是喃喃回道:“下周五走。”
江尘风听了不禁感到庆幸,正好赶得上还能送许纵情。她笑着说:“正好哎,到时候我来送你。”
许纵情淡淡“嗯”了一声,心里却是百般情绪涌上,她缓了缓,故作轻松地试探:“你要不以后就在许氏工作吧,我用你用得顺手。”
江尘风反问:“你还想继续压榨我?”
许纵情也知道这不现实,她又问:“你就不打算出国留几年学?”她现在已经想把江尘风打包带走。
江尘风浅浅笑了一声,说:“不打算了,我挺赶时间的。”
“赶时间?赶什么时间?”许纵情其实发现江尘风急着做一些事情,但一直摸不到头绪。
江尘风没回答她,却发现许纵情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什么,所以这小混蛋是舍不得自己?
想到有这种可能,江尘风有些兴奋起来,她的困意也散了些。她问道:“纵情是不是舍不得我?”许纵情不睬她,江尘风撑起身子凑到她身边穷追不舍:“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