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风又开始挣扎起来,想去打许纵情,她的怒气和眼泪都忍不住了:“许纵情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许纵情阴冷着脸,低声说:“是啊,我是有病,我忍了这么多年,看着你不停地勾搭别人,却从不回头看我一眼,我嫉妒得快要发疯。”
“你王八蛋,你无耻!”江尘风的拳已经砸在了许纵情的锁骨上。
许纵情疼得抽了一口气,她又将江尘风制住,理智也即将消失,她说:”我无耻?你又比我好到哪去?光是故意勾引我就够不要脸的了。”
许纵情,许纵情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江尘风瞪大了双眼,心里像是被捅了一刀,她急忙开口否认:“我没有,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你?这样的话江尘风说不出来,她闭上了眼。
许纵情凤眼的眼角已经红了,她凑到江尘风耳边说:“是,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已经发现了,我没办法消除你的记忆。可是你得接受这个事实,你也逃脱不了。不管你是打我、骂我、欺骗我、报复我,就算要杀了我,你也逃不走了。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爱上我。”
江尘风嗤笑一声,爱上许纵情?呵,江尘风觉得许纵情在痴人说梦。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这么疼啊,就像钢铁在极高的温度中熔化,又被放进冷水中,滋滋作响。她好难受,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在她决定和许纵情在一起的时候,发现了这些事。如果等到自己成为许纵情的俘虏之后再发现,是不是就能原谅她了?
身心俱疲,江尘风闭着眼不想再说话,她和许纵情已经没什么好讲的了。
许纵情盯了她好一会儿,松开了制住江尘风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说:“姐姐,你跑不掉的。毕竟先锋现在绑在了许氏身上,不是吗?”
江尘风闻言,睁开了眼,眼中满是平静和冷漠,她说:“别用这个威胁我,当初我自己创业,就做好了一无所有的准备。”她又冷笑一声,说,“何况,先锋不都是你的了吗?”
许纵情见她这样,皱了眉但心里又松了口气,姐姐的调节能力一向很强。她开口认真说道:“可是我的一切都能给你,我的人,我的心。你如果一点都不喜欢我的话,我不会勉强。可你明明就对我动了心,我们有无限可能。”
江尘风不想再听她说这些,她反驳道:“这根本就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事实证明我们不合适,我接受不了你这样的。。。”江尘风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这样变|态的控制欲。”
许纵情闻言,沉默许久,然后用卑微到极致的恳求的语气说:“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许纵情认错吗?江尘风这是第一次见到,她只觉得是鳄鱼的眼泪。
“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许纵情只是趴在她的肩窝叹息着说:“姐姐,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人了。”
“我不会放弃的。”
江尘风就这样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原来她从来没有看清过许纵情,原来重逢时的第六感是准确的,当时就应该离这个危险的女人远一些。可现在,却是栽到许纵情的陷阱里,跑不出来了。
先锋她可以放弃,即使她舍不得。这个花费自己无数心血的公司,原来只是许纵情帮她构建的宏图吗?张鸣是被收买了,还是从头到尾就是许纵情的人?
江尘风好累,她不愿再去想,她拿起手机,随便订了张机票,便起身回了卧室,躲进了被子里。
江尘风又跑了。
许纵情收到监视人员的消息时,她正在拿着冰袋敷脸。汤进站在一边胆战心惊,许纵情今天来上班时,半边脸红肿得不像样。不知道许纵情是没照镜子还是怎样,汤进提醒了她一声,便去拿了冰袋。
这是谁打的啊?敢对许纵情下这么狠的手,大概只有江小姐了吧。汤进冒出一阵冷汗,这两人又是怎么了?
江尘风这次跑到了深山里,连绵起伏的大山,让她有了与世隔绝的感觉。这里依赖着某座山上的寺庙出名,江尘风就去找了住持,说要在这短住一段时间,让他寻个清静的院子。
江尘风说要逛逛,就先出去了。许纵情这次派来的两个人又进来了,让住持给他们安排江尘风隔壁的院子。住持警觉起来,在看到两人出示的警|察证后,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保护江尘风安全的。
姐姐真傻,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里,如果出事了,要让自己难过一辈子吗?
就在江尘风吃斋念佛、静心清修十几天后,王秘书来了:“江总,您快回去吧。昨天给易联铺屏幕的一个工人从二十几楼掉下来,失足坠亡!”
江尘风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这是许纵情的苦肉计。
可她又咬了牙,深呼吸,告诉自己:江尘风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那是条人命,许纵情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许纵情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