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京十八年秋,中秋节当日,镇守在边关五年的沈将军沈春暮回京,举国欢庆三日,翻修过的将军府上热闹非凡,就连门口那只看门的大黑狗也跟着庆祝了三日。
三日过后,沈将军酒醒了,坐在床上想起那些前尘往事,那时候他才刚刚二十岁,还没过二十岁生辰,从小跟父亲行军的他在边关长大,这也形成了他野性难驯的性子,整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好像全天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因不服沈老将军管教,被遣送回应京,那个时候没有了束缚,更加的肆意妄为,整个应京谁人不知沈府出了一个好乱乐祸的沈二爷、沈二公子。想想以前那些事,沈春暮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呦,沈将军醒啦”一男子长眉眼带笑,身着藏蓝色交领宽袖长袍,头发高高的用发绳束起,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玄冰剑,也就刚满弱冠的年纪。
“巫桐呀,现在什么时辰了”沈春暮坐在床上揉着有些疼的脑袋。
“午时刚过,快申时了”
“噢……那我再睡会”刚刚起来的沈春暮有躺了下去,拉起被子将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噢,那好,我走了”巫桐起身就准备就准备往外走。
“等等……”沈春暮又从被子里伸出头问道:“他……他怎样”
巫桐一看沈春暮那样,就知道他为啥连喝三日了,想请人家上府上来又不好意思开口,想说借着庆祝总有人会开口请人来,结果三日!整整三日!没有一人邀请人家来,这下气的够呛,这思念说不出口的感觉真的是抓心挠肺的难受呀。
“你到底快说呀”沈春暮看着巫桐,气的真想踹他两脚。
“想知道?”巫桐笑着看着沈春暮问。
沈春暮点点头,期待的看着巫桐。
“他……你不会自己去问呀,没长腿还是没长嘴呀,切~~”趁沈春暮要发火之际,巫桐已溜之大吉了。
“巫桐!你个兔崽子,你给大爷等着,爷不整治整治你,爷就跟你姓!”沈春暮跳起来指着溜走的巫桐破口咒骂。
深夜,将军府的另一端的澜馆里,十五六的林慕寒披着月白色衣衫掌着灯,站在昭华阁门口看着跪坐在琴边抚琴的江月夜。
一曲完毕,林暮寒才小声开口说道:“江官人,很晚了”
“嗯,你先去吧”江月夜看了看林慕寒说道。
林暮寒是江月夜在几年前捡来的,本来只是一饭之恩,谢了就没事了,可偏偏这捡来的孩子却跟日思夜想的人的名字里同样有个“暮”字,江月夜私心将其留在身边,每次喊的时候就像喊那个人一样。
林暮寒,林慕寒,沈春暮,沈春暮。
打发走了林暮寒,江月夜起身和尚阁门,抱起琴回到了内房,放好琴,松开束了一天的墨发,脱掉身上穿的衣衫,露出雪中衣。
轻微的窗户声响起,江月夜还没上前查看就见一道黑色身影,转而眼前一黑,就被人蒙住了双眼。
“是谁”江月夜本来就长的品貌非凡,现在被蒙住眼睛配上一身半开的中衣,更是有一种仙人坠入凡尘沉沦不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