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好似被从外推开,风顺着推开的窗户吹了进来,纱帘被缓缓吹起,透过纱帘他看见几个人正从窗户爬上来,而那些人的服饰他很熟悉,正是前日他们遇上的土匪。
怎么办!他心中有些紧张,是那群土匪,如今他已无法力,连自保都成问题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不能动弹的人,若是不管他自己或许还有把握能逃出去,但是他做不到放他一人在此。
正在他犹豫之时,那几个土匪已经掀开了纱帘,走在前边的是那日的匪首,其实这个匪首长得并不像他想象中的土匪,他想象中的土匪,应该是一脸狠戾目露凶光的那种,而眼前这匪首非但没有狠戾之感,反倒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身正气。
见他站着发愣那匪首示意身后的兄弟将二人抓起来,雨幽篁见他这架势立即就想喊人,奈何晚了一步,那匪首直冲过来捂住了他的嘴,他恶狠狠的威胁道:“不许叫喊,否则我就将床上那废物给杀了。”
雨幽篁觉得他方才一定是脑子有病才会觉得这人一身正气,果然土匪就是土匪。
听到他的话,雨幽篁顿时安静了下来,匪首身后的一名小弟,走到床边将不能动弹的夜千彰背在背上后看向匪首:“大哥我们往哪边走。”
“废话,当然是翻窗户难不成还走大门,这样的话估计我们都走不了,匪首没好气的说:“这点小事都要我亲自前来,真不知道养你们做什么。”
小弟尴尬的笑了笑:“大哥说的是。”
匪首一路拖着雨幽篁走到窗前,见小弟下去后,他撇了雨幽篁一眼:“如果不想让他死的话,你最好老实点。”
说着他先从窗户旁的梯子爬了下去,虽然雨幽篁不怕匪首,但顾及到夜千彰还在他们手上,他也只能跟在匪首身后爬了下去。
出了丝竹馆,匪首将二人塞进马车,随后一路狂奔到了那日的树林,前几日坐马车时雨幽篁还在昏迷中倒也感觉不到什么,此时清醒着再坐这马车,他感觉肚子里一阵翻腾,才下马车他就脸色苍白的跑到草丛旁吐了,匪首有些轻蔑的看着他的背影道:“前几日你威胁我之时不是还一副高人做派吗?怎的如今坐个马车就吐成这样!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废物。”
雨幽篁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没有理会他的轻蔑,也没有辩驳什么,毕竟他们二人的性命此时还掌控在这个匪首的手中。
“怎么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我记得那日你不是很多话的吗?还当着我兄弟的面羞辱了我一番,你说这个帐我们该怎么算呢!”
雨幽篁收起帕子转过身神色淡然的说:“我意不在羞辱你,我只是想救人而已。”
“呵……匪首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这个理由足够让人信服吗?你都说了与此人素不相识,为何想要救他?”
这几日他一直想不通雨幽篁救人的目的,他既然说了此人与他素不相识,那他有什么理由救他,除非这个人对他有什么利用价值,他可不相信这世间真会有人傻到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雨幽篁皱眉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需要理由吗?”
“好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匪首鼓掌道:“这句话多久没听人说过了,还真是有些让人怀念啊!”
“……,雨幽篁明白对方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他无奈道:“那你说我能有什么目的?他身上既没有钱财,我对他的身份亦丝毫不知,你说我能图谋他什么?”
匪首一愣,好像是有些道理,他冷哼一声道:“就算你没图谋什么,但你害我颜面尽失是实,所以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所以你想怎么样,雨幽篁看向他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若你想取我性命可以,但是要送这位兄弟离开,毕竟事是我做的,他只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罢了。”
“我想怎样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匪首看向身后的小弟:“去,把他们二人倒挂在树上。”
小弟收到命令一个走向马车,一个朝着雨幽篁走来,他皱眉道:“他只是无辜之人,而且还受着伤,你怎能如此不近人情。”
“我是土匪,跟我讲人情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匪首笑了笑:“更何况我可不觉得他无辜,若不是他出现在此,你便不会救他,而你不救他就不会害我颜面扫地,所以你说他无辜,他就当真无辜吗?”
“……雨幽篁听了他的话竟觉得有些道理:“可他身上还有伤,你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不可能!匪首转身脚下一登上了马背,他看向被绑住手脚的雨幽篁道:“你害我颜面扫地,我自是要回礼的,两日后再见。”
说着他一扬马鞭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