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圆百里内也就一个落月镇,我想着一天的时间他们也不可能走远,于是便派了兄弟入镇中打探,后来打探到他们被抓入了丝竹馆,我心中有些担忧,毕竟我此前也曾听闻过丝竹馆的名声,所以第二日我便动身去将他们救出,虽将他们救出但若不让他们尝尝羞辱我的后果,我亦不甘,于是我便将他们倒吊在了这林间,周围的镇民都知晓枯叶林是我们清风寨的地盘,他们二人被吊在此那些人肯定知晓是我们做的,他们不敢得罪我们,自然也不敢将他二人放下。
听到此雨幽篁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原来一直都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顾水之在被他威胁之后,竟还想着去救他们,而他却是一直将他当做坏人一般看待。
“原来如此,沈灼焕然大悟道:“我就说顾大哥看上去一身正气,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既然误会解释清楚,那便没事了。”
顾水之豪放的笑了笑:“沈兄弟的脾性倒是豁达,我喜欢,四位不如同我一起回清风寨做客。”
“有何不可。”
鹤白衣皱着眉拍了拍沈灼的肩:“正事要紧。”
“这世间有两难,一是知音难觅,二是知己难寻,如今我好不容易碰上一位知己,师弟真的要如此败兴吗?”
鹤白衣收回手冷哼一声:“随你。”
“你们呢!可要同去?”沈灼看向一旁的雨幽篁与夜千彰。
雨幽篁点了点头,他本就觉得对不起顾水之,如今他诚意相邀若是自己再拒绝那便显得矫情了。
夜千彰却摇了摇头,他扬袖在地上写道:“本非同路,何必同行。”
“你……当真不与我们同行吗?”
雨幽篁看向夜千彰,夜千彰却再次摇头:“终有一日我们会再相见。”
留下这几个字后,他转身往前方竹林行去。
见他走远,雨幽篁不禁暗叹一声,这是他下凡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亦是他第一个朋友,结果他却说二人并非同路人。
“既然如此,沈灼看向鹤白衣:“师弟可愿与我共乘一匹马?”
他方才便在观察,顾水之身后的几位兄弟皆体型高大是重量级人物,若是两人共乘估计那马会被他们累死,而顾水之身为东道主总不能让他走路回去,于是他想到了这个办法。
鹤白衣黑着的脸色总算好了几分,他伸出手抓住沈灼的手,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前,沈灼看向雨幽篁道:“你就骑我那匹马吧!”
雨幽篁闻言收敛心神翻身上马,顾及到他们三人前方带路的顾水之倒是没有如来时那般纵马,他拉着缰绳缓慢的走在前方引路。
沈灼用手肘顶了顶鹤白衣的肚子:“师弟,你生气啦!”
“没有,鹤白衣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还说没有,你分明就是生气了。”
“嗯,我生气了。”
鹤白衣如此直接的承认倒是让沈灼怔愣了一瞬:“再生气你的脸都快成包子了。”
“……”
“怎么不说话,这不像你的风格。”
“说什么?”
“说说你为什么生气!”
“我以为师兄懂的。”
沈灼没好气的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怎么懂?”
“既然不懂那就没什么。”
“……师弟今日的你为何如此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