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罢了。”秦筱轻叹一声,只好顺着她,也侧身躺到床上,面对着云珞,见她沉睡时泛红的脸颊,心里也算宽了。于是她阖了眼静了心,好一会儿才睡过去。
秋日舒适,最宜卧榻久眠。可淮王府这边,天还未亮透就有仆人敲了门“王爷,该上早朝了。”家仆敲门声极轻,平日里云珞从未晚起,她们估摸着许是今个有旁的事情耽误了,因而也不敢大声去扰。
云珞浅眠,细小的声音便可使她惊醒,于是她睁开眼,却见面前是一副熟悉的面孔。云珞一时还有些不解,为何秦筱会同自己躺在一处,一思及此心跳陡然猛增。她赶紧向后撤了撤身子,眼睛却不曾离开对方的睡颜。
仆人还在敲门,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而更要命的是,眼前的人儿似乎有即将醒来的架势。云珞无可奈何,撑起身子,对着门外喊了一句“先下去吧。”
秦筱被这声音算是彻底弄醒了,她揉了揉尚且睁不开的眼睛,也撑起身坐在床上。“王妃,早...”这晨起之时最是一日中不清醒的了,云珞还辨不出二人为何会共枕一榻。秦筱没回话只是耷拉着头,似乎还是半睡半醒。
云珞这才往二人身上看去,两人居然都着着外裳,衣服压的显出道道褶皱来。“诶...怎么穿成这样就睡着了。”云珞说完便去看秦筱,也不见对方神色之中有丝毫恼怒,看起来并无不妥。秦筱听她说起外裳,便朝云珞身上看去,果然是布满褶子,又联想起昨夜扯着自己衣角的云珞,不自觉轻笑出声。
淮王回京后,靖王手下的人有不少都借故推脱不与他来往。靖王气极,连平日装的模样都顾不上,直在府中大骂这些个大臣假仁假义,不记靖王府恩情。
“靖王殿下,如今淮王立了军功,大臣必然有心于他。淮王在府中立馆,此事可做文章,如今需得静观其变。”裴谦知道淮王有心大位,立馆定然不是为了编写什么地理山川之册,既如此,要在此事上做点手脚也不至于太难,到时弹劾淮王结党营私,在府中藏有大逆不道的言论,便可将他一举拿下。
可靖王心里的怒火,那是只言片语压的下去,他愤愤道“静观其变?就是这白白浪费了时日,才让淮王做大。”他话音刚落,裴谦便接着道“殿下,如今需得暂压下这口气啊,若您此时有所行动,怕是会惹…”
裴谦的话还未说完,靖王却拍案而起“事到如今,还要本王等什么?既是迂腐无能之辈,何必在此说丧气话。来人,请裴先生出去。”听到靖王命令,下人便走到裴谦边上。裴谦年老那受的了这样的仗势,他被两个下人扛着才颤颤巍巍的走出了靖王府。
赶走了裴谦,靖王却还是压不下这口气。他这五弟班师回朝的模样,百姓的喝彩声还有皇帝青睐使他嫉恨。他若是再不做点什么,莫不是要让这黄口小儿翻了天不成?
靖王一路从主厅走到自己的屋子,眼睛瞥见墙上挂的弓箭。心下联想起,再有不多时便是秋猎了,若是能用这张弓来射杀淮王…他这么想着,心里便生出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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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珞:睡到了王妃!(开心脸)
秦筱:谁睡谁呢?(,=ω=)ノ"(っω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