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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真心(1/2)

我们在一起吧。——Saint

你最好记住你的话,绝不允许再放开我的手。——Perth

所谓世事无常,上一秒还是噩梦,下一秒就可能是天堂。

“对不起,Perth。”Saint在床边侧身坐下,认真的反省着。“对不起,十五年前我把你从我家门口赶走。对不起,我放任自己偷偷去Real Awards的酒会见你又装作不认识你。对不起,我怕你在拍戏间隙来找我故意拉了安全线。对不起,你去我家楼下找我我又把你骂走。对不起,我因为你十五年不来找我而生气。对不起,我没有问过你就选择了我认为对的方式离开你。对不起,我做了错的决定,没有相信你,没有相信我自己。对不起,我害你进医院。对不起……”

可是Perth似乎并没有听见Saint在说什么。Saint就坐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温柔的和他说了那么多话,他的声音那么好听。这些足以让他笑没了眼睛。

Perth缓缓靠向床头,他不想继续看见Saint难过的样子,于是故意开玩笑打断他:“P\'Saint,我还没有刷牙诶。”

Saint一怔,抬头对上Perth戏谑的眼神,才明白他是说刚才那个吻,瞪圆了眼睛嗔怪:“严肃点!”

Perth笑出了声。他的左手吊着点滴,只能用右手揽过Saint的腰,将他带向自己。Saint猝不及防,忙用手撑在Perth的两侧,生怕压坏他似的。

“你小心点!身体还没好呢!”

“原来Saint做了那么多对不起的事吗?”

Saint又垂下眼,等着Perth骂他,甚至告诉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他都接受。

“想什么呢?”Perth柔声在他耳边说:“你来了,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我们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只是太在意彼此而做了不聪明的事。我们耽误了十五年,所以从现在起一天都不可以再浪费了明白吗?”

Saint轻轻点了点头。

“与其跟我说对不起,我更希望你说……”

“我们在一起吧。”

Perth稍稍退开,“你说什么?”

“Perth,我想明白了。以前我推开你,不理你,故意不想你,但我笃定你会在那里,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过的很好。可是从知道你进了ICU,我就明白了,如果我的决定会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么,就算跟我在一起会让你一无所有,我也不会放开你。所以,Perth,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们在一起吧。”

Perth忍着眼泪,听着世界上最美的告白。幸福,来的出乎意料。他紧紧拥住Saint,不让他看见控制不住滑落的眼泪。可Saint还是听出了Perth的哽咽,用力回抱他,任眼泪肆意。

“什么跟你在一起会让我一无所有?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傻子,没有你我才是一无所有啊。你觉得我会不答应吗?你最好记住你的话,绝不允许再放开我的手。”

Saint不住的点头。

“要说道歉,你确实有件事应该道歉。”

Saint继续点头。

“你居然骗我你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Saint含着泪笑了笑,沙哑的说:“谁说是骗你的?也许有那么一个人呢?也许我也喜欢,只是没有喜欢你那么喜欢呢?你不是信了么?”

“你说什么我不信过?不过嘛……”

Perth让Saint看着自己,伸手替他擦去泪痕,食指停在他的唇上。“P\'Saint要是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吻技和当年比一点进步都没有?”

“你!”Saint又羞又恼,起身就要走。

Perth一把将他拉住,“吻应该是这样的。”

不再是蜻蜓点水,Perth缓缓加深这个吻。他感受到Saint起初的抗拒,小心的用舌头舔了舔Saint的贝齿,仿佛在说芝麻开门。Saint忍不住笑了起来,Perth便趁机彻底侵略。

Saint的手环上了Perth的脖子,呼吸也愈加凌乱。可是Perth似乎仍不打算放过他。

“早餐来了!”

病房门再次被毫无预警的打开,送餐的阿姨拉着车叮铃哐啷的走了进来。

亲吻的两人立刻放开彼此,尴尬的清着喉咙。

“医生交代病人胃不好,所以今天只送了好消化的粥,吃完把碗放在这儿,我一会儿来收。”

“谢谢,谢谢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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