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此次停留在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白玫对这座“骑士之城”慕名已久,此时正是薰衣草盛开的季节,他们三人在驱车前往斯宾塞的私人庄园的路上,到处都是紫色薰衣草的海洋。
车行了大约3个多小时,停在了一座山丘上,这座名叫斯旺的庄园就坐落在这里,庄园前面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四周是低矮的山丘。庄园面积很大,有一座尖屋顶的大楼,楼内收藏着大量精美的雕塑、油画,室内装饰极为优美、华丽,屋顶绘有许多有关宗教题材的精美油画。大楼后面是很大的花园和草坪,时序虽届初秋,花园里仍是花木葱茏,草坪上仍是绿草如茵,草坪上矗立着许多古朴典雅的雕塑。草坪上长着高大的橡树、栎树、胡桃树等,其间夹杂着一些树叶或红艳、或金黄的枫树。
顺着花园走出去,一道宽大的甬道通往后面的山丘,那里长满了用来做卡诺莎陈酿葡萄酒的葡萄,每到葡萄收获的季节,在地中海的阳光照射下,把整个斯旺山庄染成了熏衣草的颜色。当年梵·高在这儿不仅留下了他的许多不朽作品,还留下了一句至今都被普罗旺斯人引为经典的话:“熏衣草是普罗旺斯美丽的衣衫,而葡萄酒才是普罗旺斯的血液。”
这座斯旺庄园是斯宾塞遍布世界的产业之一,家族中几代都在这儿工作的管家,如数家珍般的给白玫她们介绍斯旺庄园的历史。这个庄园的修建者是伦巴底的一位王子,称得上是中世纪最坚不可测的几个城堡之一,这里种植出品的卡诺莎陈酿葡萄酒只供皇帝和大臣们享用,后来更是成为教皇最高层专用酒和外交礼品酒。
白玫此次游览心情与上次大不相同,斯宾塞的出现让白玫的心境有了些许改变,整个人活波开朗了许多。傍晚十分,白玫置身在斯旺庄园的庭院中,银白色的月亮挂在深蓝色的天空,空气干燥,温暖,四处弥漫着薰衣草的芳香的气温。
“他们比我想象中还要美丽,每一枝花苞都是一个摇逸起舞的紫色精灵,没有奢华,没有妖艳,只是淡淡的清香,就好像爱情的味道,那么的宁静而幸福,任何人都不可能生活在此而不动容。”白玫对斯宾塞说道。
斯宾塞在白玫身旁如耳语般的说道:“在普罗旺斯,有这样一个传说:一位名叫香阁娜的少女与一俊俏青年深爱并决定私奔到青年开满玫瑰的故乡。临行,女孩按照古老方法,将大把熏衣草抛向爱人以检验其真心,只见紫烟升起,爱人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其实我就是你远行的心“”
白玫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并不是所有的远行都是浪漫的,有时选择远行,何尝不是一种逃避。”
斯宾塞看到白玫眼中的哀伤,用手臂拥着她的肩膀说道:“走,带你去看看我的酒窖。”
白玫随着斯宾塞走进庄园的地下酒窖,酒窖地上与地下的温差很大,由于面积大且地形错综复杂,白玫一到下面就如同到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她们顺着用到一路走过去,道路的两边放满了储存各种葡萄酒的酒桶,酒桶中存储着各种各样的葡萄酒,且酒的年份极高,都是佳酿,全球限量款粉红骚气DomPerignonrose2003年限量纪念版。酒红色的液体,有着与生具来的高贵感,透过精致的酒瓶,性感神秘,冷色调的热情,本来就是致命诱惑。
斯宾塞款款的为白玫做着解说:“这个酒窖共分为三层,四季恒温,真正的行家是非常注重橡木桶和橡木塞的优劣的,因为它直接影响了酒的品质。”
但是,在白玫这个外行的眼中看到的确是,这里严肃的吊灯与长桌像极了达芬奇名画《Thelastsupper》。
走进酒窖负一层的中庭,里面的长桌上摆放着几种不同类型的葡萄酒,以及与之相配的酒杯。斯宾塞将酒杯一一斟满,请白玫品尝,一边对白玫说道:“葡萄酒的灵性在于不同地域的泥土和矿物催生出来的葡萄酒气味是不同的,有人将葡萄酒誉为上帝的馈赠,是因为蕴涵着天地自然的灵气。也许在不同的房间不同的氛围,你对酒的感受力也就不同。酒的文化更像是一个国家的气味史诗,愉悦的唱诵。”
白玫着魔般一杯一杯地品着,她一共品了七款酒,两款香槟酒、两款白葡萄酒、三款红葡萄酒,每一款酒的口味都有差异,每一款酒品起来味道都很独特。渐渐的她的眼光有些迷离,恍惚中斯宾塞在她的耳中喃喃低语:“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偶尔看到一缕阳光,闻到一丝芬芳,就会想起普罗旺斯有一片紫色的田野,它也许只能深藏我们心底,但那就足够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