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廊没有人，也没有丧尸，程泽小心翼翼地走着，刚出公寓楼的门口。

“小泽，后面。”

听到程源出声提醒，程泽看去，对上一张腐烂得厉害的脸，使得他脑袋一懵，基于自救本能，程泽下意识地挥手，手中的唐刀往前一砍，唐刀的锋利出乎预料，那怪物的头颅飞了出去，而他也被喷了一脸腥臭的血。

程泽一阵恶心，胃好像做了一个精彩绝伦的后空翻，他很想吐。

当然，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又一只丧尸直扑向过来，这只更恶心，半个脑子露在外面，腹部腐坏的肉，黏黏搭搭地搅成一团，张开的嘴里，牙床腐烂，有小颗粒零零散散地露出来，是破碎的牙。

丧尸伸长一条骷髅骨似的手爪，就往程泽身上抓去。

程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扬手砍去，却砍中了丧尸的肩膀，脓臭的血溅落。丧尸抓来，程泽抬脚将丧尸踹倒，碰巧头部撞到台阶的尖角上，就不动了。

程泽赶紧拔回刀，严阵以待。

“小泽，走这边。”程源收拾掉前方的几只丧尸，回身抓着程泽的手，往隐蔽的小路上跑。

那些怪物在小区里游荡，类似人类的外表，却没有意识，没有感情，没有知觉。它们或走，或站，动作迟缓，只有在追逐猎物的时候，才变得稍微敏捷一点。

他们溜进小区停车场，程泽还好奇为什么来这里，却见程源拿出了车钥匙。

“你会开车？”程泽表示不信任。

程源没有回答，只是对他呲牙一笑，开了车门。

程源开着他爸的车，搭着程泽，出了小区。小区大门右侧一堆丧尸在开狂欢派对，各种血肉横飞。

程泽忽然庆幸他们不是步行出来。

看到程源开车的架势很熟练，程泽好奇他这些技能是哪里学的，最好奇的是程源的态度，似乎他什么都知道，面对这么大的变故也是轻描淡写的，也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信赖感。

程泽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透过车窗，看着沿途的混乱与血腥。

才第一天，大街上竟然又脏又乱，丧尸来来往往，但是它们的行动不快，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或颤颤巍巍的老人，车开过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远远地甩到身后。

当然，偶尔也可以看到在街上被丧尸追得狂奔而逃的幸存者，程源仿佛没看到一样，直接将车子开过。

程泽却看得难受，他不是同情那些人，只是为自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