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喧嚣打破了片刻的寂静。“好你这刁民,竟敢弄脏了本姑娘的衣服。”一位长相娇俏的姑娘挥舞着皮鞭,满脸怒容的说道。皮鞭上闪着森冷的寒意,打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吆喝,人不大,口气可不小。”一脸横肉的壮汉,睁着铜铃的大眼,他摸了摸自眼角一直延伸到耳后的疤痕,咧开嘴巴,露出满嘴的黄牙,"呵,真是好久没听到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了。“说着,眼里露出凶狠**的光。
两人一同看去时,王宇文嘴角带笑地说:”裴兄,难道不帮一把吗?这可是一朵娇花啊。“”宇文兄可自便。“裴子钰抿了一口茶”子钰不过是一文弱书生。再说,这带刺的娇花自有人惜。更何况,这娇花的颜色尚比不过宇文兄。“王宇文的嘴角僵了僵。不知道为何,王宇文虽恼怒子钰将他与女人相比,不过听他把自己还抬高一位,这恼便变了味,带了些羞意了。为掩饰他的不自然,宇文转过头,装作兴趣盎然地看热闹。
那位姑娘的怒意更甚,”呸,忒呢恶心,看姑奶奶我怎么教训你。“说着,一鞭子甩了上去。那位姑娘年岁不大,生得花容月貌,却也是个狠角色。那鞭转往男人的弱处挥,鞭子的劲风可不小,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众人都不敢小瞧,一鞭子下去,那可要了半条命。不消几个回合,壮汉便败了,在地上打滚,躲着那姑娘的鞭子。
只是那壮汉滚着滚着就滚到了子钰一桌附近。那鞭子没有停歇,直冲而来,打翻了座上未饮尽的茶盏。宇文连忙拉着子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鞭子。一低头,王宇文便闻到一阵冷香,勾的人心痒痒的。裴子钰一向都是端着的,如天上的云,显得高不可攀,不敢**,服饰仪态从没出错过。家族的衰弱,已让他软化不少。裴子钰此时衣服褶皱,发丝凌乱,玉冠也不知掉在何处。羊脂白玉的脸上多了处红痕,就像被人可以弄上去的一样,尤为明显。从看热闹的人变成了被人看热闹,王宇文清楚地看到子钰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让王宇文想到他母亲专门托人养的波斯猫。那姑娘自知理亏,却还硬着口气”你怎么不躲?“裴子钰强压下怒意,扬起他一贯的假笑,未多说什么,给了那姑娘台阶下,显得风度不凡。那姑娘初见他的相貌,惊了一下,又见他行事温和,红了一张俏脸。”敢问公子姓名“那姑娘嗫嚅道。”裴家行二,裴子钰。“”我是乔家的乔慧卓。“那姑娘说这话时,眼里亮晶晶的,”会再见面的。“那姑娘红着脸跑了。王宇文试着忽略掉心中的不适。”恭喜裴兄又获一位佳人的芳心。“裴子钰只翻了个白眼,未作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