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合格的金手指，沈晓空很强，这毋庸置疑。

但再强，他也只是一个魂灵，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就是一个鬼魂，与生人还是不一样的。

果然，听他说完，允星河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师父，您的意思……您不是人？！”

沈晓空：“……”努力认真严肃的表情瞬间破裂。

喂喂，说清楚点啊，鬼魂就不是人了么！

不过许是允星河表现得太过于震惊，沈晓空倒是没有急着开口反驳他的话，只静静看着他，希望等他自己慢慢缓过来。

希望男主不会怕鬼叭。沈晓空心道。虽然他觉得男主会怕鬼的可能微乎其微，毕竟男主肯定是要靠他走上人生巅峰的。

相比沈晓空担心允星河会怕鬼，允星河的震惊则是更多的表现在自己没有发现他是魂灵的事情上。

“我居然……完全没有发现他是魂灵？！”

允星河内心满是不可思议。

这个世界有人、妖、魔三族，对比天道限制着的妖魔两族，人族虽不比妖魔二族之强大，却幅员辽阔，且备受天道厚爱。

先不说妖族无灵智，魔族不到成年实力不强，单是妖魔无精元，人族却有，就可见天道偏爱程度之一斑。

毕竟妖魔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但人却可以有魂灵继续留存。

只是，不是只有元婴才可以继承法力修为的么？沈晓空这副模样都可以有法力？

允星河开始回想今日白天与沈晓空接触时的一切。

那种与活人无异的温度和触感，若是在不知道沈晓空是魂灵时还好说，但现在知道了他不是活人了，那么能做到这些的他，修为究竟会高到什么程度？！

在沈晓空看不见的地方里，允星河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他真的，有实力让我变得更强！”

努力平稳下狂热躁动的心后，允星河又伪装回那个单纯不知世事的小徒弟的模样，拿着手上的鱼镇静道：“师父是魂灵的话，是不是就不能吃鱼了？”

沈晓空眨眨眼：“哦，那倒不是。”

允星河不动声色地将鱼再一次递到他面前：“那师父尝尝吧。”

沈晓空这次不再推辞，接过鱼，同时偷偷观察允星河，见他神色再无什么异样了，这才放心大快朵颐起来。

沈晓空知道这个世界也是有灵异志怪的话本可看的，因为他在寻找男主的半年里，就曾混迹在茶楼里听说过不少的鬼故事，从听众又惧又怕的反应来看，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对于魂灵一事也是有些敬畏。

因此他坦白时，看得出男主十分震惊，不过如今看来他却是缓过来了，还镇定得一批，只关心他吃不吃得了东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