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红宝石在日光下显得瑰丽夺目,黑老大倒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心脏都在砰砰跳。
有了这颗宝石可抵得过他们几年的收成!
“算你识相!快给我!”
黑老大急切地伸手去抢,简骖一个侧身,把红宝石握在掌心。
“不行!这宝石不是我的,是别人的!你们拿走了,他会生气的。”简骖摇头,一本正经道。
“哼!你说那个黑衣小鬼?”黑老大嗤笑,“他自然有我们的兄弟来‘招待’!你若不想死就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哼,看这小子这细瘦的小身板,便是背了把剑,恐怕也没啥厉害的。他可是先天初阶,想碾死一个不识好歹的小鬼简直易如反掌。
“不行哦。”简骖歪着头,一脸天真地拒绝。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黑老大恼怒,带着一群人向简骖扑了过来。
“说了不行,唉,你们怎么听不懂人话呢……”简骖叹息一声,随即垂目敛息,身子如鬼魅一般蹿了出去。
须臾之后,二十几个糙汉躺了一地。
简骖一脚踩在黑老大的脸上,将手里还拿着的鸡骨头塞进了他的鼻孔,然后掏出块白绸擦了擦手。
完了,他像才想起什么似的,解下背上背着的剑,对着黑老大的胸口比划起来。
“从那里下手好呢?啧,有点难办啊……”
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的黑老大顿时汗毛竖起,紧张道:“你想干…干什么?!”
“我这个人呢,有点儿小气,自己看中的肥羊,被人抢了,不拘是命还是什么总得找补点回来,你说是不是?”简骖歪头,露出亲切友好的笑容,“同行。”
黑老大蓦地打了个哆嗦。
嘛的,终日大雁被雁啄,没想到他们今天栽在了个同行手里。
这小子面嫩心却黑到姥姥家了,怕不是故意引他们上钩、想黑吃黑吧?
虽然十分怀疑简骖的动机,可是人在剑刃下,不得不低头。
黑老大根本就不敢赌简骖会不会真的一剑把他给捅了,只能识时务地认栽,把身上的钱财全掏了出来消灾。
“就这一点儿?”简骖一脸嫌弃,“你们也忒穷了点。业务能力不行啊!”
黑老大用死鱼眼看他。
简骖一脚飞过去,踩在他脸上,好奇地问:“你眼睛抽?还是有不满?”
“没不满,我眼睛抽。”黑老大捂住被踹碎的牙,僵硬道。
见大哥都被整得没脾气,其他小弟们更是不敢造次,乖乖带简骖去了他们的老巢。
“啧啧,早听话不就好了。”把劫匪窝抄了一遍后,简骖拍拍鼓鼓囊囊的小荷包,心满意足。
在离开劫匪老巢前,他还特别有良心地还留下一句话来。
“对了,那黑衣小崽子就当卖给你们了啊。”银货两讫,诚信经营,妥妥的。
说罢,他扔下满屋子被绑住的壮汉,沐浴着他们滂沱的眼泪,挥挥衣袖离开了。
要问把斩苍卖了,良心会不会痛?
哼哼,男人不能戴绿帽,更不能有钱就替人养崽。
他是绝对不会养斩苍这小崽子的,卖了正好。
至于,这些喽喽们能不能接得住斩苍这凶残的破小孩,就不关他的事了。
反正,谁家的崽,谁领去!
另一边,斩苍慢悠悠喝完甜豆花后,在豆花铺子上坐了许久,却始终不见简骖回来。
他低下头摸了摸衣袖,眼眸中闪过一抹暗光。
此时,在街边盯了斩苍老半天的苟三并不知道自家老巢已经被简骖黑吃黑打劫了。
他心思转了转,便走向了斩苍,坐到他旁边,向老板娘招手要了碗豆花。
喝了一口豆花后,他转头看向斩苍,不经意般问:“小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斩苍坐着,不回答。
苟三面皮僵了下,再接再厉:“你是在等家人么?他还没有回来?”
斩苍目不斜视,继续冷漠脸。
苟三坚决不放弃,继续道:“唉,现在的大人怎么这么不走心,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真是可怜见儿的!小兄弟是第一次来我们明月城么?城里我熟,要不要我带你去找你家哥哥?”
终于,斩苍施舍了一个眼神给苟三,他淡淡瞥了一眼后,冷淡道:“带路。”
终于骗到了这小鬼,苟三舒了口气,不过他怎么觉得刚刚这小鬼看他的眼神像是在鄙视他智商?
苟三偷偷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勤俭节约地一口把剩下的豆花吞了,这才起身将斩苍向僻静的地方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