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出久，倒数第一。

不过万幸的是没有被开除。

集寺我言捂着手腕从医务室里出来时，正好看见了堵在校门口的两个人。

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集寺我言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躲在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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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荣耀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时代了。”

欧尔麦特笑了，他弯起的眉眼是看淡生死的柔和。

“你失败了。”少年的声音里压抑着的情绪几乎掩盖不住。

“是的，我失败了。”欧尔麦特轻声重复，湛色的眸子里不沾半点阴霾，像是最澄澈的天空：“英雄的未来是你们的。”

集寺我言仰着头死死的瞪着这个不再伟岸甚至有些单薄的第一英雄，表情凶恶，眼眶却发了红，像一只凶巴巴小奶狗。

没有读到心声的齐木楠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心血来潮来接幼驯染回家的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幕。

看到偷听的集寺我言。

看到一个英雄的没落。

他刚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隐藏在角落里的集寺我言走到沉默着的师徒面前，向来高高在上的少年仰着头问着不在伟岸的第一英雄：你是欧尔麦特吗？

然后欧尔麦特带着集寺我言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真的在难过。】

【毕竟集寺最崇拜的就是欧尔麦特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

集寺我言突然想起了藏在房间柜橱里，谁也不可以触碰的欧尔麦特的手办。

属于他的手办啊，也不知道是否掉了漆，变得破旧。

就像他的英雄一样，不再明亮。

英雄，是有保质期的。

集寺我言也笑了，嘴角轻轻扬起，轻笑声带着气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是明显。

“你的位置，是我的了。”

齐木楠雄再一次听到了集寺我言的心声。

不是慌里慌张的吐槽。

不是绝对冷静的命令。

而是带着笃定的，一个真正的英雄的誓言。

他说。

你的时代，我接下了。

齐木楠雄看着迎着光芒而站的少年，和他对面逆光而立的男人，总是不含情绪的眸子里愈发的柔软。

总是有一些人，仅仅是看着他们，就不自觉的也跟着温柔起来了。

他静悄悄的退出屋子，把空间留给了两位英雄。

一个即将退役的英雄，一个冉冉升起的英雄。

英雄迟暮往往是最悲伤的。

可迟暮英雄的身后，有无数的英雄接下重任，用着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这个并不完美的世界。

负重前行是很辛苦的。

肩扛起下一个英雄盛世，成为这个时代的光吧，我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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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寺我言沉默着走在齐木楠雄身边，他的手腕已经消肿了，本来也不严重的伤口却被校医缠裹了一圈的绷带，看上去蛮严重的。

“楠雄。”集寺我言的声音哑哑的，听上去像哭过一样。

‘怎么了。’齐木楠雄停下脚步，歪着头看向不知不觉停在他身后的幼驯染：‘别想太多。’

“你以为我是谁。”集寺我言嗤笑一声，眼角挑起，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年：“我会把他狠狠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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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