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这时候也打完电话回来了,有些局促的说,“那个,他们几个都在工作……”
蒲星澜挑眉,“怎么?来不了吗?要不我过去找他们。”话音刚落,一旁的Daniel就不满的瞪着杜成。
见Daniel瞪他,再加上本来就心里有鬼,他哪敢答应,“不不不用了,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们不是不来了,只是可能稍微晚一点过来……”顶着着Daniel的死亡视线,又改口道,“要不我再打电话催一催……”说着就又要拿手机出去打电话。
Daniel这才放过了杜成,刚才错过了两人的谈话,不知道他的小老板要见谁,但不管要见谁也应该是对方过来,而不是麻烦他老板跑来跑去,今天带蒲星澜过来这里他都后悔的不行,等会儿要是杜成带他家小老板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他就没法和蒲家交代了。
看了眼手表,想起钟叔临走时的交代,和蒲星澜提议道,“老板,这都快中午了,要不咱们先移步到酒店,边吃边等行吗?夫人出门前说午休时会打电话给你,要是饭点的时候您还在忙……”
蒲星澜一愣,看了下手表,没想到这么快就中午了,然后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他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秋女士的泪水攻击他承受不住。
杜成在Daniel的逼视下也表示可以让练习生们直接去酒店见蒲星澜,于是一行人,包括杜成在内,就一起离开了这里去钟叔订好餐的酒店吃饭。
而离这里不远的一家大排档的后巷中,一个高瘦的少年正窝着身子趴在水池边洗碗,少年十七八岁左右,蓄着短发,穿着看上去就很廉价的长袖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健康的肤色,脸看上去稚气未脱,却又棱角分明,可以想象他成熟后该是多么的迷人。
后巷在背阴处,所以即使大中午也晒不到一丝太阳,初春的冷风刮过来,用冷水洗碗的他被冻的哆嗦了一下,将冻得冰冷的手合起来,想搓热一些以后继续洗。
刚搓热后厨的门突然开了,然后出来一个带着厨师帽的男人,男人对着正在洗碗的少年说,“三福,有人找。”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挤开他冲了出来,是一个同样高瘦的少年,但和洗碗少年不同,他的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因为年龄不大,帅气中带着一抹可爱。
少年一冲出来就急吼吼的喊,“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不接电话啊!”他有些生气的问,显然在找到这里前打了不少电话。
包三福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愣了下才回道,“手机放在前台了,上班的时候老板不让玩儿手机,永瑞你不是早上有课吗?怎么在这里?”
“别废话了,你先和我走吧。”傅永瑞来不及解释,说话间就要拉着包三福往里走。
“哎,哎,别走啊,你走了这些碗谁洗。”跟过来的厨师急了,马上就中午了,这些碗等会儿要用的。
急的鼻子上都是汗的傅永瑞不耐烦地说,“哎呀,大哥你和你们老板说他不干了,让他再找个洗碗的不就好了。”然后不由分说的就要拉着包三福走。
厨师急的想拦,嘴笨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还是包三福看不过去,主动站定不走了,对着回头的傅永瑞说,“永瑞,马上就是饭点了,这些碗都要用,我就这么走了对不起老板,你稍微等我会儿,我洗完再和你去,很快的,20分钟。”包三福虽然没问傅永瑞有什么事,但见他这么急,肯定是大事,但他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傅永瑞鼓着腮帮子瞪包三福,见他一脸认真,泄了气,“算了,我帮你一起洗,快回去,早点洗完早点走。”说着就越过包三福杀气腾腾的走到了水池边埋头苦干。
包三福笑了,跟过去帮忙。
厨师也笑了,心想这些小年轻真有意思。
……
十分钟后,火速洗完碗,拿了手机的包三福被傅永瑞塞进了出租车,然后俩人赶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安澜酒店。
看着酒店华丽的外观,包三福有些呆,回头问同样呆住了的傅永瑞:“永瑞,杜叔让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来着?”
“他说有人肯买咱公司了,新老板想见咱们,他联系不到你,就让我去大排档找你,然后一起过来见新老板,然后……没了。”
“看来咱们的新老板很有钱。”包三福肯定道。
“嗯。”傅永瑞点头表示赞同。
面前的安澜酒店是全球十大顶级奢侈酒店,奢华低调,从来不接商业活动又贵的要死,他们杜总有钱的时候都嫌这里贵,他俩更是只有路过的份,从来没进去过。
“进去吗?”傅永瑞看了眼自己穿的夹克和牛仔裤有些不确定。
“走。”包三福倒是没那么多顾虑,拉着傅永瑞就进去了。
但等进去以后俩人都懵了,因为里面太大了,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包三福转头问傅永瑞:“杜叔有说他们在哪儿吗?”
傅永瑞懵逼的摇头,杜成忘了说,他也忘了问了,赶紧打电话找杜成,但是对面手机关机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