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理所当然的,仅此而已。
通天不是曾经那个他管得住的通天了,当年的少年气已经变作一个成熟的青年,他也不是当年那个直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元始了。
他变了,通天变了,好像老子也变了。
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变的,如同流沙,再也握不住了,从缝隙里流出来,越来越稀少,但是依旧在流动,最后什么都剩不下。
一刀刀,一剑剑,鲜血淋漓。
而现在,还没有变,不是么?
年少并肩同游,风雨同舟,日出日落,朝朝夕夕。
成圣之时欢喜非常,仿佛未来如何如何。
天不遂人愿,世事无常。
伴随着日渐增强的占有欲,是摧枯拉朽的气势,是摧毁一切,是不择手段,为了目的不罢休。
当一切走到尽头,无法挽回。
谁也拉不回来。
没有谁是单纯的,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元始做了太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一切的起因,也不过就是,对于通天这种教义的不妥当,一线生机并不是与天为敌,但是……这个怎么看对于元始来说都是有些让他觉得不妥当的,甚至有些自带危及的。
却不想,这个果子是自己摘下来的。
摘的两败俱伤。
鲜血淋漓。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即便是圣人。
昆仑山上,一个人守着,千年万年亿万年,永远没有尽头。
一切终止,一切停滞,一切如同镜片被打碎,没有声音,没有时间,一个恍惚间,他看见了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幻影,也不是梦境。
恍惚间,不,不是恍惚!
温温热热的,暖的,天地异变。
仿佛一场大梦,一场太过真实的大梦。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梦醒的时候。
即便圣人是不会做梦的,梦这种奢侈品,从来不是如同他这样的仙神能够有的。
天道混乱,一切好像真的回来了。
目不转睛,时时刻刻,不嫌多。
时间,太久了。
如果算算时间,而这一切起源于三族正在称霸洪荒的路上。
江山未老,洪荒依旧。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二哥,你又走神了。”
“嗯。”
“二哥,你还有别的表情了么?”
“嗯……通天?”
“啊?”
“无妨。”
“……”通天的脑子里面此时出现了一个画面你sjb啊,当然通天最终憋在肚子里没有说出来,从某种角度讲求生欲还是满点的,嗯……应该准确说是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