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望向自个家里客厅的时钟,时针不偏不倚指向九点,沈听心想这丫的生物钟可真特么准时,这样吵着都能睡着。
他没着急把岳埠叫醒,反而在岳埠旁边躺了下来。
安安静静睡觉的岳埠呼吸平稳,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若是没有那微弱的起伏,恐怕会被人怀疑人到底还活着没。
沈听就喜欢这样的岳埠。
没有坚硬的外壳,得理不饶人的嘴,看上去柔软,这可是深深戳中沈听的小心脏。树林一次,这会一次。
沈听看了入迷,好一会才啧啧两声。
可惜了,醒着的时候不说人话,睡着也不说人话。
他跟岳埠的距离不远,偏过头就能看清岳埠熟睡的脸,他突然萌生想要去捏捏岳埠脸的冲动,最后理智压制冲动没敢做,这个情况下要是把这人弄醒了,那恐怕就不是□□这个说法这么简单了。
想靠近一点。
沈听心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破掉了,啪的一声。
清晰的提醒他,他思考的问题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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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埠是真的累惨了,眼睛一闭,在沈听家里睡到了天明。
他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起来还以为是在自己家,习惯性自然的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滚了两下。
这一滚他是舒服了,旁边围观的人也舒服了,轻笑两声。
岳埠:?!
他吓得一个翻身起来,这才发现他这会是睡在了沈听家,沈听端着一杯牛奶站在沙发背后,瞧见他醒来了,把手中牛奶递给了他。
沈听:“喏,早上了,喝口牛奶吃早餐。”
清晨起床,发现在别人屋里,屋主还亲切的准备早餐——这可真是个匪夷所思的画面。
岳埠脑袋当机几秒,颇为僵硬的接过沈听手中的牛奶,“哦谢谢……”
半杯牛奶喝下去,岳埠这才反应过来,“我……怎么在你家啊?”
“嘿。”沈听失笑,走回了餐桌旁。
他这会是已经晨练回来了,出去绕着B区跑了一圈,跑累了回来想给自己做点早饭,看着这祖宗还熟睡着想着做几份早饭不是做,还多做了一份给岳埠。
他的那份三明治分量巨多,跟岳埠那份比起来就是一个饼和一个鸡蛋。
他自个先吃了起来,“你失忆了啊?昨晚吵架吵睡着了你忘了?”
这么一说,岳埠还真的立马想起来昨晚跟沈听斗嘴,斗到一半自己就失去意识,进入梦乡跟周公下棋去了。
他从来没有在别人家里留过夜,这会捧着牛奶感觉稍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沈听偷摸瞅过去一眼,正好瞅见岳埠微红的耳廓。
怪可爱的嘿。
……岳埠短短思索一会,最后还是没好直接扭头就走,牛奶都喝了一大半,还在别人家睡了一晚也没醒,他也不是什么不明是非的人。好歹也是一队的人,别人早餐都准备好了,不吃点自己都过意不去。
紧接着沈听就瞧见岳埠脸色难看,步伐艰难,一点点磨到了自己对面坐下,慢动作的拿起三明治,吃的斯斯文文,一点声音都没有。
半晌,岳埠:“……挺好吃的。”
沈听心里狂笑,面上稳如老狗:“我打小自己生活在国外,啥都自己干,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啊。”
岳埠两三下解决完,“平时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多才多艺呢?”
沈听嘴里满满都是食物,他吃完好一会才颇为不满的开口,“你眼里全是我的缺点,哪能发现我有趣的灵魂。”
岳埠低头握着杯子,“……这个是你自己作,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沈听兀自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岳埠,他端起牛奶一饮而尽,半笑不笑的开口,“你这人有个缺点。”
岳埠脸色未变,捏住杯子的手指却用力了几分。
沈听像是没瞧见一般,他起来把餐具收拾好,顺带收拾走了岳埠的餐具一齐走回厨房,他去抽岳埠手中的杯子,无奈岳埠实在用力,沈听短短抽了一下发现抽不走,半开玩笑的说道:“怎么?看上我家杯子了?”
岳埠这才松手。
厨房里遥遥传来沈听的声音,他一边刷盘子,一边说,“你对一个人的判断,向来都太过于依靠你自己的第一印象了。”
“你觉得这个人这件事做不好,下一次就一定做不好,能让你改变印象,除非这个人做出了很大的改变,固执成见。”
“因为这个印象,你甚至连一个人到底是怎样都懒得去理解,就打个比方吧,你觉得我浪是吧?觉得我闲着没事就作死?”
岳埠:……这不是觉得,这是事实。
沈听甩开手上的泡泡,拿出毛巾擦了擦,出去,“我不否认这是事实,但是你因为这事不接受我也是事实。”
这话他原本昨晚就想说,无奈岳埠睡着的太快,没有给他点明的机会。
可大半夜过去,这话参了点别的意思,就变了意味。
他瞧着岳埠陷入沉思,见到目的达到不禁得意的哼哼两声,他绕到背后去伸出手攀住岳埠肩膀,凑到他耳边,“要是觉得自己错了,你不妨多了解了解我。”
呢喃细语,循循诱导。
岳埠冷淡道:“没啥可了解的,二十七岁老男人,到现在活该单身的那种。”
他说话语气甚是冷淡,但却没有撇开沈听的手,这对沈听来说可是个重大进展!
给点阳光就灿烂,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这说的就是沈听这类人。
沈听当下直接得寸进尺,手上用力几分把岳埠朝他怀里带,“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