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衡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他，“行了！自己干这事儿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呢，不知道结了婚要忠诚对待你的伴侣吗？”

男子一味的赔笑，被怼得哑口无言。

“你种花吗？”向衡问道。

“啊？”男子一脸错愕，愣了半天才缓缓道，“我不爱这些，但是我老婆喜欢种花。”

比起这，罗振锋对面这个高大威猛的肌肉男似乎要耿直得多，翘着二郎腿晃悠着，露出左半边大花臂。

“我去警官，你知道吗？就这个！”肌肉男指了指王文清的照片，“这不要脸的货居然装0？”

罗振锋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不清楚这些时下年轻人的惯用语，满脸严肃的脸上终于流露出几分疑惑，“0？”

“就是被别人睡的！看你这年纪一把应该也不懂，约到酒店才发现是这么个情况，太特么尴尬了！提上裤子我就走了真倒霉！”肌肉男一边说还不忘啐一口。

靳泊舟站在玻璃窗前无声地说，那的确是很尴尬啊。

罗振锋咳嗽了一声，示意他闭嘴，然后问道，“剩下这三个呢？”

“这三个就好说话了，不是纯1，大家玩得挺开心。”

伤风败俗的玩意儿！罗振锋在心里骂道，却还是不情不愿的开口问，“你家里有花吗？”

肌肉男先是一愣，后来笑了，略带嘲讽的开口，“警官，你看看我——我像喜欢干那娘炮事儿的人吗？”

罗振锋一时无言，“…………”果然小年轻的话信不得！

至于方宜那边——

“这三个死鬼到底犯什么事儿了？跟我可没关系呀警察姐姐。”一身洗剪吹造型的娘娘腔掐着兰花指道。

从来就没什么女性特征、在读期间蝉联警校自由搏击前三甲宁安市公安系统内出了名的女中豪杰方宜警官眨了眨眼睛，啊了一声过了半分钟才继续问道，“三个？”

“是呀，三个。”娘娘腔修剪得整整齐齐似乎还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夹起其中一张照片，“这个我没见过。”

靳泊舟歪着头看了一眼，这人拿的是第二位死者童宁辉的照片。

“为什么会没见过？你们在网上聊得不是很火热？”

娘娘腔闻言，边摇头边咂嘴，“喔唷，警察姐姐，他喜欢和我聊，我就跟他随便聊聊咯，但是通过聊天我觉得这人估计没什么钱，谁要跟一个穷鬼约啊？”

方宜还没忘记她老大的交代，随口问道，“你有喜欢的花吗？”

“哎呀那可多了！”娘娘腔一提这个就来了精神，滔滔不绝的跟方宜说起那些男人追他时都买什么花，什么颜色的玫瑰是什么意思，听得方宜一个头两个大。

凌晨三点多，靠在办公椅上打瞌睡的周唯璧被靳泊舟一掌拍醒，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他调整好坐姿，扶了扶掉到嘴边的眼镜，起身去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

“别喝了，回家睡觉去。”靳泊舟冲他挥了挥手。

周唯璧揉了把脸道，“我在破译第四个人的IP地址，马上就好了。”

“第四个人？”靳泊舟凑过来看他的电脑。

“嗯。”周唯璧喝了口咖啡，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他和这一次的死者王文清不是没有联系？”

“头儿，如果你是凶手，在犯下前三起案件高度引起警方注意后。又忍不住想犯第四起，但又不想这么快被警方发现，你会怎么做？”

靳泊舟若有所思地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代码，突然眼神一亮，“换个ID。”

周唯璧下巴一扬，冲他打了个响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