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辉哥你不要吓我啊!辉哥!”
阎青羽站在不远处,想要上前解释些什么,终究是停住了。
阎青翼看着自己的双生哥哥,犹豫良久,问道:“兄长,我们……不救他么?”
阎青羽迟疑了一会儿,缓缓道:“有人救他,这里,恐怕不需要我们了罢。你先回去,我还有些琐事。”
阎青翼茫然,点头默认,迅速消失在兄长面前。
这两兄弟,出奇的像,毫无半点差别。只是阎青翼寡言易怒,阎青羽温文尔雅,两兄弟的脾气,好似完全性状分离了。这就是雳鸣山的两位掌事,权力地位仅次兰毅。
阎青羽在不远处有些担忧地监视这颛顼从辉,这个家伙是为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一脸平和的回家。什么意思嘛!阎青羽满心愧疚,见司鸿长风忙着迎他,专心治他,竟又多了一丝好奇。
司鸿长风,初来南辰,阎青翼惊为天人,阎青羽无奈,自己这个弟弟,就像失了魂一般。被一个才见了一面的女人迷住了。兰毅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与部下争抢,本意是想成全阎青翼与司鸿长风,不想颛顼从辉投靠南辰,还承认了与司鸿长风的不伦之恋。于是……阎青羽心疼地看着自家亲弟弟度过了一段咸鱼一般毫无灵魂的失恋日子。
今日,他不知是怎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所以堂堂雳鸣山掌事,二把手的阎青羽,也做起了小人,偷偷摸摸地蹲在树上看司鸿长风救颛顼从辉。
司鸿长风几乎把她辉哥扎成了刺猬!连阎青羽看着都疼,起了个不知名的阵法,颛顼从辉突然坐起,吐了一大堆黑血,才有了一丝生气。
“辉哥!我是长风啊!辉哥!”
颛顼从辉有气无力道:“清心丸,六份,九转……还魂丹十五份,洗髓散,一份,归心丸四份……十份一两……长风,救我……”颛顼从辉言毕就倒下了。
“师尊?妈的!辉哥你坚持住!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司鸿长风利落地将他嘱托的东西准备齐全,且都给人灌了下去后,滴血起阵,救颛顼从辉的性命。
不远处树上的阎青羽见他性命无碍,才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闪身离开。
这一切,司鸿长风怎会不知?她只是笑笑,将只剩半条命的颛顼从辉丢回卧榻,自言自语道:“值得么?”
颛顼从辉睁眼看她,勉强笑笑:“谁知道呢?你个傻丫头瞎操心什么?忙你的去,莫要管我。”
司鸿长风皱眉:“啧啧啧……辉哥,你加油,我走了。”
言毕,颛顼从辉闭上眼,沉沉睡去了。
深夜,阎青羽偷偷潜入颛顼从辉身边,握着他的手替他默默输送灵力。
“啊!……唔唔唔……”阎青羽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喊出来,眼角血泪缓缓流向枕垫……
颛顼从辉一口咬上了阎青羽的侧颈吸起血来,司鸿长风在自己的卧室笑而不语。不过终归要监视着辉哥,防止他兽性大发,真的弄死阎青羽。
看来,颛顼从辉此次受伤,是脱离不了阎青羽的干系,两个人啊,就是冤家,或早或晚,总要碰面的。
阎青羽此刻,被颛顼从辉按在卧榻上吸血,本可以反抗,但在荒芜幻境,是颛顼从辉救了他们两兄弟,此刻就算是被咬死,他都认了。
慎思铭破了五个月的案子。终于可以回到雾凛仙都,他就像是脱了僵的野马,溜得比谁都快。见到唐斌的那一刻,恨不得还带着错觉般的泪光。他只是短暂交接了自己的任务,回家倒头就睡。
当了这么久的典司刑官,慎思铭都要疯了,恨不得发际线都蜜汁高了一圈。不过院长的发际线本就良好,高一圈也不影响他无处安放的魅力。
慎思铭解决了所有人为血案,唯一差在那个女版“开膛手”上,无论是钓鱼执法还是近几个月以来,他所有的调查一无所获。死者多为青少年男性,没有xing行为,有的只是心肺丢失。还有一些受害人断骨,可能只是挣扎过于激烈引起的?而这些青少年男性的所谓“连环杀人”也仅是两个月内出现的。
慎思铭从未觉得如此挫败,按理,他本该在第四个月回雾凛仙都,他执意又蹲了一个月,依旧对这桩案子一无所获。凶手似乎在他执意钓鱼执法后,就从未出现过。
以慎思铭的判断,所有死者身上,均未曾什么不妥。全都是打晕了物理开膛,剖心取肺。绝不是怪力乱神,多说,不过是个变态罢了。
慎思铭也是个变态,任凭他把自己熬成兔子,都没蹲守到这个罪犯,院长的心,很是受挫。
深夜,慎思铭收到一条密报:东方家家主东方焱过世。
不用想也知道,东方家即将迎来新一轮的血雨腥风。
翌日清早……
“长风!金疮药!快!”
司鸿长风听闻颛顼从辉惊恐的大吼,不屑“切~”了一声,将准备好&的止血药瓶与纱布一并送进颛顼从辉的卧室。
颛顼从辉一脸懵逼地坐在地上,卧榻上的阎青羽面色惨白,发丝凌乱,好似随时都能断气。
“师尊,你要不要考虑度一点真气什么的?”司鸿长风调笑道。
颛顼从辉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拿了药就替阎青羽包扎:“我才不!”
当然,司鸿长风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就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真香定律。或许对颛顼从辉来讲,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