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来了。我已经20天没和人说话了。”万斯抓了抓头发，狠狠的在胸前的员工卡片上点了两下，“20天！整整20天啊！整整20天我只能和这个愚蠢的人工智能说话。我每次问她晚上吃什么，她的回答永远是芝士焗榴莲。”

“什么是芝士焗榴莲？”陆知己表明自己没有见过。

“那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万斯的表情扭曲了起来，“老天啊！为什么人类会发明出这么恐怖的东西。对于我这个不吃芝士也不吃榴莲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屎炖屎。”

陆知己：……

“还好你来了。我们终于可以解决今晚吃什么的问题了。”万斯笑的很开心。

当天晚上陆知己和万斯一起在食堂点了一大份炖排骨。

“小鸡仔，其实你这个时候来我们这里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万斯和他面对面坐着，叹了一口气。

陆知己皱了皱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你来之前，11号仓库也是有另一个管理员的。”万斯边吃边说，“你注意到了吧？这儿的每一个仓库都是双人位。上一个仓库管理员和你一样也是亚洲人，叫李勤，后来出了点问题，被辞退了。”

“什么问题？”陆知己问。

“嗯…怎么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有我知道，不过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万斯压低了声音，“因为我一个远房叔叔恰好在这里是一个B级。欧文·皮姆，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是这儿的一个高级科研人员，在做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就他的权限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不瞒你说，我现在能在这也有一半是他的功劳。”

万斯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说：“反正这事儿出了以后，李哥就拜托我去问问叔叔。我叔叔说，仓库储藏室里一个非常危险的东西丢了。”

“按理说李哥不像是能犯这种错误的人。他是我们当中工作最认真仔细的一个人了。工作时间从来不睡觉，每天下班的时候仓库里所有东西的状态都要检查三遍以上。就连制服都洗的都比我们其他人干净……”

“李哥没了工作之后过的挺难的，她妹妹在医院都快死了。”万斯叹了一口气，“他就想让我再了解了解细节，可是我叔叔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了。”

“他说关于李哥的处理决定是一个“SA安全协议”。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有一个安全评级，ABCDEF…我们只能查看等级低于自己的文件，越级访问就会被“安全协议”拦截下来。”

SA安全协议，陆知己好像刚从那个人事总监嘴里听过这个词。

关于他的招录信息就是一个“SA安全协议”。

“我比一般人知道的稍微多那么一点儿，大部分人只知道自己的等级，而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划分等级的。”万斯喝了一口汤说，“像我们这种普通工人就是F级，基本没什么权限。高级技工是E级，方便他们查看我们的工作记录。D级的是中层领导，C级是普通科研人员，B是重要的科研人员和董事…”

“至于SA，只有一个。”万斯顿了顿，“就是大厦塔尖儿上的那位，这里的大老板，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