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袭儒是殷不惑的堂弟,现任上川宗宗主的儿子,修为同样高深。上川宗的宗标是烛九阴,以三扣为尊,殷袭儒虽比不上大哥,但年纪轻轻已有两扣,实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龙葵此刻心中颇乱,这事不知道和自己又有什么联系。随即又道:“他们还提到景谷,搞不好这刻阵就是出自苍玉之手,然后从这里送去景谷。可这刻阵到底是什么,埋在地上又为什么呢?摘月阁和上川宗,难道穿一条裤子了?”
阿蓝要真听不清,也不会挑这些重点说,事实上他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这些话比较脏,怕龙葵姐姐听了不入耳,不高兴,就没提。
从话里能听出事情的大概。
上川宗行事卑鄙,抓了苍玉的一双儿女,逼他研究刻阵,只说了这刻阵要送去景谷,具体做什么用他们没提。不过阿蓝猜测,刻阵与自己有关,或者说与妖类有关。
随后又说殷袭儒——殷二公子,对禹城的漂亮姑娘有些腻味了,要点绝色的。白老板说今日从文城依计叫来的那位姑娘,堪称绝色,此刻正在房里休息,尽去找便是。
其实还提到了阿蓝自己,几个修士听了,竟然也想把阿蓝绑走。殷袭儒是色坯,居然还是个男女通吃的色坯。
定是他们没找到人,有些恼怒。幸亏出来了,否则遇上这么多修士,阿蓝真要保护龙葵和冷杉容易,但自己很快就会暴露,一旦暴露就会有大麻烦。而且那刻阵着实让他不舒服,到时有何影响还未可知。
龙葵与冷杉商量了一会儿,二人决定行李什么的先放在摘月阁算了,天一亮去拿了货,赶紧回馥香堂禀告周主儿。
说着,三人夜半三更的又回了那家旅馆。值夜的老板换了人,是个很不讲道理的婆娘。龙葵冷杉都没带够银子出来,阿蓝就更不用说了,那婆娘差一文钱都不给开两间。
其实婆娘是看着龙葵样子实在美,跟的两个小伙又实在俊。心中不平,最后放话:“大半夜的,没涨价就不错了。要住就住,不住滚蛋。”
冷杉有些不快,但见龙葵细嫩的胳膊上被咬了几口包,正忍不住的抓痒,知道肯定不能让她在外面留一夜。一间就一间,遂拍了银子,跟着小二上了客房。
进屋之后,阿蓝先去找了驱蚊的熏香,点上之后交到冷杉手里,示意他放到龙葵姐姐身边。冷杉接过,小心端着香炉,放到离龙葵最近的桌上。
龙葵见了,道了声谢。
烟雾缭绕下的龙葵更好看了,烛光摇曳,照的龙葵纤长的睫毛尽数打在脸上,冷杉见了只觉得美的头晕目眩。
龙葵见他不动,也不说话,就抬头看了冷杉一眼。
冷杉刚刚脑子里过了些赤诚的赞美之意,见龙葵这么一看。似乎把自己那点小心思都看去了,赶紧躲开对视。
“龙葵姑娘,明日又要辛劳,早些休息吧。”
冷杉慌张叮嘱了一句,扭头往外走,阿蓝却先一步冲到门口,把门拴了。
“冷杉哥哥,外面蚊虫多,还是在屋子里罢。”
“可……”
“没有什么可是。”
龙葵本来心中烦乱,阿蓝却把冷杉拽到了自己面前,这才想起今晚要和冷杉在一个房里度过,俏脸上登时升起一片红晕。
“别闹阿蓝,男女有别,龙葵姑娘会不高兴……”
阿蓝眼珠一转,又看了看龙葵,问:“姐姐不介意吧?”
住店的银两大多都是冷杉掏的,要说起来自己才应该出去。
“怎会介意,我在桌边趴着睡会儿就好。”
阿蓝心道——两个榆木脑袋,烂泥扶不上墙,孺子不可教也。
怎么人类这么多繁文礼节,不如动物来的痛快。暗暗嘀咕两句,阿蓝就势往桌上一趴,说:“姐姐总得给我留个睡觉的地方吧?屏风后边有床,你不如与冷杉哥哥去床上歇着,尤其冷杉哥哥,明日驾车劳累,休息不好可不成。”
阿蓝这么说是敲定了冷杉不会让龙葵睡地上,可冷杉又得休息好,这儿的床阿蓝刚刚也看了,不小,两人用够。桌子和床还隔着好大一张屏风,一切都方便。
龙葵心疼阿蓝,差点把阿蓝推去睡床,阿蓝左闪右闪,龙葵就是抓不住。惹的阿蓝还笑,冷杉见了也有些忍俊不禁,但这几天就数他最辛苦,已经哈欠连天了。
“龙葵姐姐,快去吧,我晚上打坐修炼就好,一样的效果。”
说着也不顾他们,自己找了个正中间的地方就地而坐,合起双目,周身几条蓝色光晕,围绕着阿蓝流转起来。
龙葵再打扰就有些不好了,走到屏风后,却见冷杉给自己铺好了床。自己只拿了条薄单,要铺到屏风外面去休息。然而冷杉拿着单子一铺,发现…阿蓝坐的可真是地方!
横竖左右,怎么都铺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