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觅留在远处,焦急等待的丫鬟们, 突然看到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到她们面前, 气喘吁吁的焦急道:“白觅公主又犯病了, 非常严重,快,快请大夫来。”
丫鬟们急忙去找,走远。
而刚刚急急匆匆跑来的丫鬟四周现起白雾,变成了一只小橘猫。
小橘猫开心的晃了晃尾巴, 转身, 迈着小短腿,快速跑远了。
听那丫鬟说的那么严重, 丫鬟们不仅请来了大夫, 连狐王狐后都被惊动了。
“白觅啊, 母后的心肝肉啊,你身子这么弱,怎么能出去乱走,快让母后看看……”
狐后说到这里,猛的顿住,她睁大着眼睛看眼前的白觅, 这白觅哪里有一点点的病态, 浑身灵力充沛, 灵力高低竟与她不相上下。
白觅看到狐后, 条件反射的哭泣着, 跑要扑进狐后的怀里, 但她此时灵力强盛,且全部显露。
她这么强的灵力,却这副哭泣柔弱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太过惺惺作态。
狐后后退了好几步,冷声道:“何方妖孽,竟敢冒充哀家的女儿!”
狐王眉头紧锁,直接将要向狐后扑过去的白觅一掌震开。
白觅摔倒在地,震惊的看向虎王。
白觅努力要压制自己不可控制的灵力,但她用尽全力,浑身颤抖,却毫无用处,灵力只会显露的更加强烈。
怎么会这样?!
她保持了这么久的柔弱人设,绝对不能就此倒塌,她当初就说她的姐姐红寻变成了怪物,抢走了她的灵力,让她身体越发虚弱,且与魔尊裴意的婚事就在眼前,裴意最喜欢她这柔弱的模样,万不可有闪失。
白觅眼眸快速转动,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还做着迎战准备的狐王狐后皆是一震,
白觅抬眸,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伤心欲绝的看向他们,声音颤抖,泣不成声:
“父王母后,为何要这样对女儿。女儿刚刚吃了坏人的东西,自身的灵力被强制放大,女儿现在好难受啊。”
狐后心中一颤,这个白觅周身灵力强大,却被狐王一掌,就打成这般重伤。
狐后心中微动,又看着女儿的这张脸,忍不住慢慢的走到白觅面前,问:
“是何人害你?告诉母后,母后定替你报仇。”
白觅虚弱的说话,话气息不稳:
“是今日卖酒的那个商人的老板,就是跟在商人身后的那个女子,她说要给我喝好喝的,是女儿疏忽,太过信任他人。”
说完白觅又开始抽泣了起来。
狐后向四周看了看,正好看到地上碎了的瓶子,更加信了白觅的话。
狐后立即下令,让手下人去捉那女子。
狐后心疼的扶着白觅,去医治。
狐王转身,身形忽然顿了顿,令手下人把瓶子拿去检验,看到底什么毒物。
侍卫搜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见到那女子的踪影。
众人散去。
四周无风,却见地上一只狗尾巴草摇摇晃晃,那是画零团用幻术变的。
看着那些搜查的人在她眼前走过,画零团得意的晃了晃尾巴,心中也暗叹那白觅真是狡猾,这都能让她给圆过去。
画零团趴在地上,思考着她下一步该怎么办,她毛茸茸的小尾巴不自觉的摇来摇去。
摇着摇着,画零团的尾巴猛的一僵,竖在那里一动不动。
远处那个身材颀长,一身蓝衣,卖酒商贩打扮的男人,可不就是苍亭衣吗?
画零团心中有些小别扭,她暗暗对苍亭衣吐了吐舌后,整只猫趴的更加认真,她努力把尾巴竖的直直的,有微风吹过的时候,画零团也跟着旁边的狗尾巴草一起,微微晃动。
画零团小脑袋枕在毛茸茸的爪子上,悠闲自在的看苍亭衣在她身旁走来走去。
画零团心里特别开心,忍不住在心中喜滋滋的唱起了小调:
“我是一个尾巴草,藏在草地里看不见呀~苍帝来了也没用,我是一个尾巴草,看不见呀看不见~没有任何人能找到我,那些侍卫找不到找不到,苍亭衣也会找不到找不到……哎呀呀!”
画零团心中的小调还没唱完,就冷不丁的被人捏着后脖颈,给提了上来。
画零团四只小爪子在半空中胡乱挥啊挥,一扭头,就看到苍亭衣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画零团小耳朵垂下,四只小爪子终于放了下来,软软的呜咽了一声。
画零团被苍亭衣抱在怀里,苍亭衣还是要将她送到戚义手中。
画零团挣扎着仰起小脑袋,反抗:
“喵喵喵喵喵!”我刚刚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推进了事情一大步呀,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的。
苍亭衣运着轻功,一双眸子直视前方,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画零团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垂下,小脑袋枕在苍亭衣的怀里,像赌气一样,学着苍亭衣的那副模样,一动不动,也一句话不讲。
画零团很快被送到戚义面前。
何斐,红寻,戚义三人焦急的询问状况。
苍亭衣极简的吐出了四个字:“还差一步。”
说完,苍亭衣一双冷冽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小毛团子的背影。
三人要再追问详细的情况,苍亭衣却不再言语。
大家只能把视线集中到了画零团身上。
画零团小尾巴摇了摇,先跳上了一个椅子,又跳上了椅子旁边的桌上,再把这个小桌子当舞台,用整个猫身,生动形象讲述。
讲当时把白觅如何被吓得浑身是汗的,如何害怕的喝那小瓶子里东西。
何斐站在一旁,满眼笑意的看着画零团两只小爪子挥来挥去,时不时还摆一个酷酷的造型。
何斐认真听着,并充当翻译。
红寻听完,就算知道最后结果不是太顺,但想到白觅被自己的模样吓成那样,还是觉得舒服泄气。
红寻忍不住上前,把小毛团子抱起,举高高,又放下:
“你的幻术真是太厉害了,你最棒了!”
“嗷呜”画零团动动两只小爪子,转着小脑袋叫了一声。
落桌子后,小尾巴尖翘起,开心的原地转了一个圈。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她那个一切都是假的幻术,也可以给人带来快乐啊。
三人围着画零团,跟传接力棒一样,一个个的夸奖画零团。
“小橘猫,没想到嘛,你越来越厉害了,我都有危机感了。”
“好样的!”
……
那阵势,好像画零团已经成功了一般。画零团站起身,仰起小脑袋,欣喜的眼睛看每个夸奖她的人,她嗷呜了一声,忍不住想就桌子打滚。
“喵喵喵喵!”你们,交给我了,下一次,白觅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哼!
何斐翻译着,突然响起一声冷冰冰的:
“呵!”
画零团转过头,透过戚义与红寻之间的空隙,看苍亭衣。
苍亭衣浑身散发着冷气,垂眸,摆弄着手中的茶杯,依旧看都不看她一眼。
画零团身子一转,用毛茸茸的屁股对着苍亭衣,她也生气了,哼!
三人连连安慰画零团,苍亭衣却轻笑一声,竟也跟着一起赞美画零团:
“是啊,你可真是厉害,用幻术骗朕,偷了朕的瓶子,威风凛凛,一个人去使用幻术。”
画零团小脑袋垂下,小尾巴吧啦在地上,甜软的声音低低的“喵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