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身子躺在苍亭衣的怀里。
看着怀中之人那一双单纯清澈的眼睛, 苍亭衣暗暗动了动下身,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并没有被压,暗暗呼出一口气。
“你做了什么梦,是什么好吃的啊?抓的这么紧。”画零团伏在苍亭衣的身上,非常的好奇。
苍亭衣不回答她,只一双深邃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
画零团做猫时的习惯上来,忍不住鼻子动动, 想闻闻苍亭衣身上,有没有食物的味道。
闻着闻着, 画零团那原本已经获得自由的腰, 忽然重新被禁锢住。
画零团不敢闻了,仰头要离开,后脑勺猛的被扣住。
她与苍亭衣的距离一下被拉的更近, 两人相视,呼吸交缠。
苍亭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画零团的脸颊上,画零团看着苍亭衣的眼睛,感觉苍亭衣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一道漩涡,要将她完全卷进去。
来自小动物般的敏觉, 画零团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下意识要逃走,但整个身体被苍亭衣牢牢禁锢住, 无法动离分毫, 只能被禁锢的更紧。
苍亭衣低沉的嗓音, 带着蛊惑, 吐在画零团的耳畔:
“吃什么?你应该知道,朕最喜欢吃的,是你的猫爪子。”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缠绵在画零团的耳畔,画零团浑身一个电颤。
猫爪子代表什么,画零团此刻再不明白,就是傻猫了。
画零团深吸气,就算她喜欢苍亭衣,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害怕了。
画零团下意识的想逃,但一想到他们已经是夫妻,她这样逃走,是不是既没有情趣,又会伤苍亭衣的自尊心呢?苍亭衣已经很可怜了,平时又要被她这个威风的喵妃大人凶,又要孤家寡人的睡一张床那么久。
画零团努力让自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逃走,可这似乎并没有让苍亭衣满意。
“你在走神?”
低沉带着明显不悦的声音响在耳畔,一下拉回了画零团越来越远的神思。
画零团看着身下隐隐要发怒的苍亭衣,动作先于脑子的,低头快速在苍亭衣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她别过眼去,声音低低的,有些心虚:“我没有。”
这一亲,苍亭衣果然没有那么生气了,画零团暗暗松了一口气。
苍亭衣低笑了一声,有些沙哑的嗓音威胁:
“你这次再走神,试试。”
带着温度的拇指缓缓的摩挲着她的嘴唇,画零团听着这句话,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好看的脸逐渐放大,她双眼微睁,心跳逐渐加快。
苍亭衣的唇快要贴上她的唇,画零团正准备闭上眼睛,却忽然顿住,她嗅了嗅鼻子,是诱人的糖醋鲤鱼味道。
糖醋鲤鱼!画零团惊喜的睁大眼睛,一转头,发现苍亭衣扣着她后脑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撤去,现如今,那手上正端着一盘糖醋鲤鱼。
早上起来早就饿了,画零团盯着那盘糖醋鲤鱼,暗暗的咽了口口水。
正盯的心痒痒时,画零团一侧的耳垂忽然被含住,温热的舌尖舔弄着她的耳垂。
耳垂那里传来一阵酥麻,画零团整个人僵住,那侧脸颊火烧火燎的,她一动不敢动,苍亭衣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又是一阵灼人的酥痒:
“你走神了,这是惩罚。”
画零团耳朵微动了动,她刚觉得这语气有点不对劲,她就被松开了。
还没等画零团说些什么,苍亭衣直接把那盘糖醋鲤鱼,怼到画零团面前。
糖醋鲤鱼的香味越发的浓郁了,近在眼前的美味,画零团狠狠咽口水,
这谁顶得住啊。
画零团想要吃,却发现没筷子,她求助的看向苍亭衣,苍亭衣眼神淡淡,什么也不说,只静静地看着她。
画零团只好收回眼神,但这并不能阻挡她吃糖醋鲤鱼的心。
画零团化成了小橘猫的模样,迈起小短腿,走到糖醋鲤鱼面前,以她的视觉,眼前的糖醋鲤鱼一下变大了许多,
好满足好开心。
“喵!”画零团欢快的叫了一声,埋头眯着眼睛吃了起来。
画零团吃得摇头摆尾,吃的心满意足后,她开心的平躺在床上,小爪子揉揉自己软乎乎的肚皮。
画零团转着小脑袋,看向一旁的苍亭衣,正想感谢苍亭衣,给她这么一盘好吃的糖醋鲤鱼,苍亭衣却低落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一盘糖醋鲤鱼都比朕重要。”
画零团:“……”有本事说这句话,有本事别在要亲的时候拿出糖醋鲤鱼呀!抗议,有这么变态的比较法吗?
画零团一点也不同情苍亭衣此刻低落的情绪,而是站起了身,甩了苍亭衣一个高傲的猫屁股,跳下了床,迈起小短腿,认真的用爪子勾门,自己出去了。
画零团想让苍亭衣,一个人在房间里好好反省反省。
但她不知道,让一个已经当了一百年的孤家寡人的人,独自留在房间里,他的反省只会更加的孤家寡人。
画零团一出去,就听到了一大堆关于危道安的讨论。
似乎之前解决这家客栈两个女儿的遗产纠纷,疑似要假冒危道安的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伴随着危道安名字的出现,必定紧接着魔尊,说危道安倒追魔尊,明日就要去抢亲的谣言又出现了。
画零团很不喜欢这种虚假的谣言,她正要上前理论,动作突然停住,视线落在楼下的一个女人身上。
那女人正与二掌柜的说些什么,最关键的是,那女人居然与她画零团人形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喵?”画零团疑惑的轻轻叫了一声,她晃了晃尾巴,想要下楼去。
她刚动了一小步,那女人突然仰头,与画零团来了个对视。
那女人完全怔在那儿,比她还惊讶。
画零团越发觉得奇怪,她现在明明只是猫的形态,又与那人不像,那人为何会惊讶?
画零团思考的眉头紧皱,正想着,自己的身体忽然凌空。
画零团一回头,发现抱她的人是苍亭衣。
画零团在苍亭衣怀里乱动,爪子拼命指那个女人的方向。
苍亭衣朝她指的方向看了去,不解:“要朕看什么?”
“喵呜?”画零团歪了歪脑袋,刚刚那个地方的女人,不见了。
画零团更加疑惑了,实在是太奇怪了,那人消失的这么快,是心虚吗?
画零团茫然间,被苍亭衣一手抓着两只小胳膊,一手托着屁股,抱着往屋里走。
坐在苍亭衣手掌心,俩爪子朝前伸的画零团:“?!”
为什么要这样抱她,这样,还不如让她自己走。
画零团挣扎着要下来,可苍亭衣的手总能将她禁锢的牢牢的。
此刻他们身前走来一对修为中上等的妖怪,两人相谈的十分激烈:
“明日就是魔尊成亲的日子了,我打赌危道安一定会去抢亲。”
“这么多年了,危道安估计早就没感情了。我打赌,明日危道安是会出现,但是就是来喝杯老朋友的喜酒这么简单。”
“不可能!当年危道安爱魔尊爱的那么激烈,得不到魔尊,连行侠仗义的事情都搁浅了,一个人远走他乡,独自流泪。”
……
本就被抱的不开心的画零团,此刻听到这般不像样的谈论,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俩人 ,气的动的幅度更大。
那两人似乎感觉到了一般,一齐停下了脚步,看画零团。
看了一会儿,两人大声笑了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哈哈!”
“遛猪呢?”
“哈哈,别乱说,这只猫现在一点也不胖啊。”
“橘猫早晚要长胖的,哈哈哈,这种抱法,是要提前练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