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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1/2)

裴意面色痛苦扭曲,他看着眼前相拥, 团结一心的两人, 眼中布满愤怒的血丝, 忽而,他想到了什么,眼中翻涌着疯狂的骇浪:

“裴芜!让狐族女王,变成一个,可怖的老太婆。血莲就一个, 被苍帝, 咳,最爱的女人吃了, 狐族, 与苍龙国时代为敌。哈, 咳咳,哈哈!”

裴意边咳血边笑着,声音越来越嘶哑难听。

裴芜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旁。

苍亭衣冷冽的眸子扫过裴芜,裴芜直接越过苍亭衣,看苍亭衣身后浑身脱力的画零团。

画零团注意到那灼热的目光,侧了侧头看去, 一下对上裴芜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 之前回顾了那场救命场景后, 她越看裴芜, 越觉得有种熟悉感。

想到裴芜没有立即施展巫术对红寻下手, 而是独自走到了这里, 画零团提着的心稍放了一些。

也是,裴芜本来就对裴意没什么大忠心,这般想着,画零团看向裴芜,苍白的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裴芜猝不及防撞上这带着温暖的笑,浑身微颤,他轻哼了一声,别过眼,阴冷的看裴意。

“快,动……”裴意看到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开口,习惯无比的指使裴芜。

话还没说完,裴意胸口就猛的被重重一击。

那打在他胸膛上,震的他另一侧胸前的剑拔出,他感到五脏六腑剧烈的撕扯,一掌的冲击直带着他向后飞出老远。

“砰!”的一声,裴意的后背撞到墙上,装出一个深凹。

裴意满脸是血,颓然的滑倒在地上,紧接着,一个阴影将他笼罩。

裴意连说话都已经困难,他抬头,浑身狼狈的看裴芜。

裴芜蹲下身,眼中的鄙夷毫不掩盖,他一字一句的吐出:“没用的东西!”白费了他铺垫了这么久的功夫,结果,在这么有利的情况,这裴意都杀不了苍亭衣。

裴意瞪大眼睛,他胸口起伏,嘶拉嘶拉的拉风声难听极了,他浑身颤抖,气的忍着剧痛说话:“你,你,竟敢……”

裴芜背对着所有人,摘下了自己的蒙面,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容,容貌与裴意一模一样。

裴意嘴角抽搐,极其厌恶的盯着眼前这张脸:“冒,冒牌的,杂种!”

裴芜嘴角微勾,这种话,他从小听的太多了,他伸手,将裴意食指上代表魔族皇位的魔戒取出。

裴意瞪大眼睛,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戴了一百多年的魔戒被取走。

裴芜把玩着手中的魔戒,挑眉看裴意:“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裴意,你倒是在临死之前,也恶的让人恶心。冒牌,你是如何说的出口的?我是你的哥哥,按辈分,这魔族之位本该就是我的。还有,”

裴芜顿了顿,声音偷着浓厚的逼压,“小橘猫,是你救的吗?”

裴意浑身颤抖,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固执的反驳:“她,她当年认的是,是本尊!谁,谁会认一个冷血的,蛇蝎,做,做恩,呃!”

裴意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完,被裴芜一手拗断了脖子,当场断气。

裴芜起身,背对着所有人,脸埋进阴影里,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蒙面,将他这戴了一百多年的蒙面攥成团,又松开,慢慢上移,快要到脸上之时,猛的一顿。

裴芜恨画零团,恨了一百多年,恨她没有认出自己,恨画零团一定是像其他人一样,觉得他可怖才不认他。

可回看当年,画零团揭开他蒙面时,欣喜的,想要靠近的模样又重新鲜活了起来,还有刚刚,画零团对他现出的笑容。

裴芜闭眼,深吸一口气,松手,将手中宛如禁锢锁链的蒙面扔出老远。

裴芜转身,视线落在苍亭衣身后的画零团身上,一步步走去。

“裴意!”戚义看清裴芜的模样,忍不住道,一手暗暗按着腰间的剑。

红寻仔细看裴芜,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

苍亭衣紧盯着裴芜的靠近,扫视裴芜,视线落在裴芜手中的魔戒上,眼眸深邃逼人。

画零团靠着苍亭衣的肩膀,余光中看到裴芜的走来,眼睛忽的睁大,裴芜的容貌,怎么和裴意的一模一样?

画零团脑中闪过一个猜测,整个人都混乱了起来。

待裴芜走到她身旁时,画零团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猫语:

“喵!”

裴芜阴冷的眸子看画零团,声音冷漠:

“你在骂我。”

对上裴芜眼神的那一刻,画零团宛如回到了一白年前的悬崖边,她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苍亭衣明显感到身后之人的颤抖,他伸手,牢牢护住画零团的腰,冷眼看裴芜,轻扯了扯嘴角:

“骂你,是你的荣幸。”

正相互对视,情愫颇深的裴芜与画零团:“……”

裴芜没有看苍亭衣,他皱着眉,看着脸上已没有半点血色的画零团,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

“跟我走。”

苍亭衣死亡凝视裴芜。

此刻画零团对裴芜的情绪十分的复杂,她下意识里还是不能相信,这个让她巫术提前发作,给她戴最可怕,禁锢最牢的铃铛的人,竟然是一百年前救了她的恩人。

画零团脑子很乱,但很快她就不想了,因为她没有力气,也没有必要想了。

在时日不多的日子里,只要做自己内心最想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画零团仰头,看着苍亭衣流畅好看的侧脸轮廓,闻着熟悉又让人安心的清冷的龙涎香味,只要苍亭衣还安然,她就心满意足。

画零团费力的伸出小手,抓着苍亭衣温暖的大拇指。

拇指上微凉的触感,却让苍亭衣倍感温暖,他长剑透着刻骨的寒意,指向裴芜:

“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吗?”

裴芜对上苍亭衣的眼睛,将魔戒慢慢戴上食指,无比肯定道:“你会放我走。”

话音刚落,裴芜戴着魔戒的手发出微弱的光,紧接着红寻痛苦的□□响起,她的脸越来越老。

红寻抬手间,看到自己苍老如枯槁的手,惊的尖叫出声。

戚义尝试握住红寻的手,却被红寻一把推开。

戚义怒目瞪裴芜,拔起长剑就朝裴芜砍去,裴芜一个侧身躲开。

紧接着,一道震怒的惊雷劈下,裴芜凝神躲避。

那惊雷来势汹汹,气压逼人,裴芜躲开了要害,手臂出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苍亭衣声音冰冷,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你当真以为裴意那厮的计谋,能威胁到朕?”

“那蠢货的主意,自然是不行的。别说一个狐族,就算十个狐族都不一定可以。”裴芜轻笑了一声,看苍亭衣声音低沉了一度,“但是,小橘猫却可以。”

苍亭衣握紧了手中的剑,眸子上布满了寒霜。

裴芜挑眉看画零团:“狐族的女王再不吃那红莲,就真的要苍老过此生了。”

靠在苍亭衣肩膀处的小脑袋猛的竖起,画零团小心的看苍亭衣,她原本是想等到她生命最后一刻的时候,再拿出来的。

画零团有点不敢看苍亭衣的脸,她脑袋埋进苍亭衣的脖颈里,她尝试了几下,可是手都没有了力气。

甜软,有点闷闷,怯生生的声音响在苍亭衣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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