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那只禁锢她的大手传来烧人的温度,画零团心猛的一跳, 她这还没扑呢, 苍亭衣就这么大的怒气。
画零团退缩了,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后腰就猛的被一个大力托住。
那力道霸道到野蛮,画零团被带着重心往前,与眼前这个男人的距离更近了。
画零团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了, 就好像之前她被苍亭衣按住洗澡一样, 让人讨厌的感觉。
一想到这里,画零团被迫洗澡时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而且也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要心虚, 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画零团深吸一口气,抬头正视苍亭衣的眼神,理直气壮:
“我去见魔尊了。”
苍亭衣垂眸,看着眼前这女人坦荡回话的模样,气笑了:
“你倒真敢回。”
画零团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再次给自己打劲, 努力昂起小下巴, 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怎么了, 本郡主去见见魔尊, 还要向你这个小侍女汇报吗?你这个新来的小侍女到底懂不懂规矩, 还不放手?”
苍亭衣深深的盯着画零团, 不语。
画零团被这凌厉的眼神盯的发慌,刚积攒下来的郡主架势,一下没了。
她低头,要避开苍亭衣的眼神,下巴忽然被人捏住,迫使她重新面对苍亭衣。
“侍女,你到现在还没认出朕?”苍亭衣松开画零团的下巴,手慢慢移向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他全部的面容。
苍亭衣的视线一直在画零团身上,他将画零团的反应尽收眼底,骨节分明的手渐渐移到画零团的后脖颈处,轻笑了一声,继续道,声音危险,“身上的味道,喜好习性,你模仿的天衣无缝,可偏偏错算了一点。”
苍亭衣在她后脖颈的手虚虚晃晃,但画零团后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总觉得那后方的手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脖子扭断。
画零团心里害怕着,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盯着苍亭衣露出来的脸上,内心忍不住的尖叫,啊啊啊,怎么这么好看,这种人真的现实存在吗?眉眼五官都恰到好处,再配上她后脖颈处那只阴森森的手,这美貌简直令人窒息,有被惊艳的窒息,也有,
被吓到的窒息……
长这么好看,还整天凶巴巴的,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扑倒过女人,也没被眼馋的女人扑倒过。
系统本来吓的已经躲起来了,但看到陷入花痴,俨然成了一个木头的宿主,又急急忙忙的出来:
“宿主,苍亭衣竟然说你模仿诶,哎呀呀,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看的呢!好奇怪啊,你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你。”
画零团缓过神来,眨了眨看的有些干涩的眼睛。
苍亭衣看着画零团这副花痴的模样,嘴角的冷意更加的浓郁,后脖颈的手隐隐汇聚了灵力。
画零团暗自点点头,系统说的对,扑倒以后,他们的感情日益升温,之后还有成亲,以后日日夜夜呆在一起,苍亭衣这个人可不是任由她看嘛?
“你在说什么,我算错了什么?”画零团按照系统的话,问。
苍亭衣扫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对上那双清澈无比的眸子,手中的动作不禁顿住,他深邃的眸子倒映着画零团好奇的模样,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
“好,看在你模仿这么辛苦的份上,朕让你死个明白。”
“死”这个字一下在画零团脑中炸开,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是她知道了太多了,得死吗?
她不想明白,也不想死,画零团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百分的反抗: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
已经组织好语言的苍亭衣嘴角微微抽搐,他冷着脸,一只大手便将画零团两只手抓住,叠在一起,下拉。
看着眼前的人吓的胡乱乱动的模样,苍亭衣越发的烦躁。
“不听也得听!”苍亭衣一个声音呵斥。
画零团小肩膀一颤,被吼的不敢动了。
苍亭衣深吸一口气,这才想起之前组织好的语言,他回忆起自己与画零团相处的温馨画面,冰冷的脸上终于现出了几丝柔情:
“她跟你不一样,无论朕变作什么样子,她都可以一眼认出;她有事也会第一个想到朕,不会像你,找别的男人;她更不会像你这般怕成这样,在朕面前缩头缩尾。”
画零团抖着小身子,眨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看说的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苍亭衣,一句话也听不懂。
但是,她脑海中的系统已经笑成了一头猪:
“哈哈哈哈!没眼看啊没眼看啊,几日没见,苍亭衣为何会变成这样?哈哈哈!还一眼认出,宿主你有事找别人又不是第一次了噗哈哈哈,缩头缩尾,宿主你哪次在苍亭衣面前不是缩头缩尾,哎呦,笑死本系统了。”
画零团在心里白了系统一眼,气呼呼:“笑什么笑,还不给我想主意,这苍亭衣到底在说什么?还什么让我死个明白,我都听得快要死了,也没明白。”
“噗!”系统强忍住笑,“宿主,我觉得苍亭衣对你有点误会。他估计是觉得你太矜持了。”
“啊?”画零团有点不敢相信。
系统一本正经:“他觉得你不像,那你做成他心目中想要的样子不就可以了吗?男人嘛,总是要那么点点面子的,你,你就做出那种非他不可,已经被他的魅力痴迷的不行的样子吧。宿主,不要怂,就是干!”
画零团心跳加快,她看了一眼苍亭衣,感觉到后脖颈传来冰冷的冷风,暗暗咽了咽口水。
系统说得对,她若是什么都不干,是死,那还不如做出点行动,而且,苍亭衣的好感度不是10吗?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苍亭衣一定是有了什么误会,才会想杀她的,她若是按照系统说的这般做,解除了其中的误会,苍亭衣岂不又是一个可推到的苍亭衣了?
画零团努力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她抬头又看了苍亭衣一眼,深吸气,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但还是腿软的不敢动半步。
画零团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成功的动起她的四肢。
忽然,一只冷的刺骨的手覆上了她的后脖颈,画零团吓的轻呼了一声,整个人扑到了苍亭衣的怀中。
苍亭衣怔住,他动手,故意没有将动作快的来不及反应,就想着眼前的女人会现出原形逃跑。谁知,
这女人的招数真是层出不穷。
苍亭衣伸手推,这女人越发死皮赖蓝的抱着他。
画零团闭上眼睛,心想抱都抱了,她豁出去了。
不怕,有什么好怕的,苍亭衣的好感度可是满分呢。
一想到这里,画零团把苍亭衣抱的更紧,红着脸说那些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话:
“你推人家干嘛?”
苍亭衣手中的动作猛的一顿,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画零团小脑袋直往苍亭衣的怀里钻,声音甜甜软软:
“你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但你心里想的我懂了,其实我一进门就想这样了,但你开始的时候吓到我了。”
“你别推了,推的我好疼。我不知道你说我在模仿谁,可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不是吗?”
画零团话音一落,身上那股推她的力道一下没了。
画零团大松了一口气,心中生出欢喜,她偷偷仰头看苍亭衣,心中更加确定苍亭衣对她好感度是满分的事情。
这样看,苍亭衣愣住的样子,莫名有些可爱呢,尤其搭配这一身侍女的衣服。
画零团心中暗暗美滋滋,有系统这个外挂真好,苍亭衣被她说穿了内心,一脸的又懵比又害羞。
这般确定了好感度的真实性,画零团更加大胆,她全身已经都在为扑倒苍亭衣而跃跃欲试。
画零团的食指最先忍不住,伸出,在苍亭衣的脸颊上划了划。
苍亭衣像刚缓过神来一样,被摸脸的同时,眨了眨眼睛,意识到画零团对他做了什么以后,凶狠狠的瞪画零团。
画零团一点也没被吓到,反而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伸手玩着苍亭衣头上侍女造型的头发,揪来揪去的玩,弯眉看苍亭衣,声音甜软轻快:
“苍亭衣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良家妇女被调戏了,恼羞成怒啦?”
末了,她还用手中头发的末梢又骚扰了一把苍亭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