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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1/2)

画零团眯着眼睛,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挠后背, 猛的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捉住。

画零团一怔, 眼睛一下睁开, 发现自己俯睡在床上,回头看去,入眼的是自己后背赤.裸的肌肤,上面还有一只手动来动去,而那只手的主人, 正是苍亭衣。

画零团惊的要坐起身, 苍亭衣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别动, 扯到伤口了, 别跟朕哭鼻子。”

画零团动作一下僵住, 她垂眸,看到自己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上面有刚刚涂上去的药膏。

她想起来了,她差点被凤凰公主用鞭子打死。

明了苍亭衣只是在为自己上药后,画零团乖乖躺好, 只是背后空荡荡的感觉, 还有一根手指在上面滑动的感觉……

画零团脸颊微红, 低声害羞道:

“要不, 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觉得你的爪子很长吗?”

苍亭衣无情的嘲笑她四只小短腿, 画零团不满的“哼唧”了一声:

“那让婢女来涂吧, 我可不敢劳驾您这尊大佛。”

苍亭衣手指又沾了一些新药膏,涂药的动作越发的轻柔,声音淡淡,无所谓,似乎就是顺手的事情:

“已经劳烦了这段日子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画零团一听这话,脸更红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都是苍亭衣在给她涂药的吗?

画零团想到了什么,脑袋转了转,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人。

怎么没有人啊?画零团小脑袋开始胡乱的想了起来。

想一次她的脸颊就红一点。

不行,不能乱想了,直接问吧:

“我昏迷了几天?怎么没有人,什么事都是你做的吗,那,那我身上的衣服,谁换的啊,我这些日子的清洁呢?”

画零团问着问着,忽然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温热的呼吸,苍亭衣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近在耳畔,薄唇一开一阖间,画零团的那只耳朵红了一片:

“你我本就是夫妻,你怕什么,嗯?”

“我没有。”画零团说不过苍亭衣,索性把小脑袋埋进枕头里,只是这次并未感觉到苍亭衣在给她涂药,后背空空荡荡的。

画零团又呆不住了,苍亭衣在干嘛呢,什么都不做,难道就盯着她后背发呆?

一想到这里,画零团一下甩了枕头,转头想要催,一件薄衫忽然盖上了她的后背。

“已经涂好了。”苍亭衣对上画零团看来的眼神,挑眉一笑,眼中无辜的疑问很是到位,“怎么如此看朕,是朕涂的不好,还想朕再涂一遍?”

画零团别过眼,不看苍亭衣,心中记仇的画圈圈,刚才一定是故意的,哼!

画零团俯躺着一会儿,发现苍亭衣迟迟不走。

她以为苍亭衣不走,是要问自己的罪。

于是画零团努力准备,只是她已经在心里把回复的草稿想了个遍,苍亭衣却没有问她半个字。

直到画零团看到陆德来了,还把奏折搬了过来,画零团才明白过来,苍亭衣这是要在这里安家呀。

画零团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这里批奏折啊。”

被苍亭衣凉凉的甩了一个眼神后,就不敢再说任何,想赶走苍亭衣的话了。

毕竟逃出宫的是她,犯错理亏的是她。

只是两人一直这样,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呀。

看苍亭衣这副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的模样,应该还是在生气吧。

算了算了,不就是认个错吗?

画零团两根手指戳着枕头,小声道:

“对不起,我错了。”

苍亭衣放下手中批好的奏折,拿起下一本批阅,脸上神情没多少变化:

“朕没听见。”

画零团闭眼,大声:

“对不起,我错啦!”

苍亭衣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垂眸看画零团,声音淡淡:

“错哪儿了?”

错哪儿了?较真!画零团转头对上苍亭衣的视线,又怂怂的缩了回去,掰着手指头,认真的数:

“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找淑妃玩;不应该偷偷溜出宫,不应该,唔,好像没有了。”

“没了?”苍亭衣双眼微眯,危险的看画零团。

画零团努力又想了想,真的没有了啊,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转头看向苍亭衣,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

“这件事我是不会认错的。”

苍亭衣的视线越发的危险,深邃的眸底暗藏汹涌。

画零团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原则问题上,她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我不会认的,我和魔尊没有半点私情,那布料是凤凰公主嫁祸我的。你,你信我,还是信那个坏女人?”

画零团解释到后面,忽然又愤怒又强硬了起来。

她直视苍亭衣的眼睛,可是对视着对视着,自己心里却先没了底气,苍亭衣应该,是更偏袒凤凰公主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要表现的更加气壮。

画零团手撑着床板,要坐起来,扯到背后的伤口,轻轻的嘶了一声。

她咬牙要继续,她那只未受伤的胳膊被抓住,苍亭衣的声音冷梆梆的:

“做什么?”

画零团听了心里更不开心,不理苍亭衣,继续撑自己。

“别动!”

画零团被苍亭衣一个大声吓的一唬,愣神间,自己整个身体就被苍亭衣扶了起来。

苍亭衣垂着眸,一言不发的给她腰后垫枕头,动作小心的移动她。

画零团终于坐好,想到自己要坐起来的目的,她要对着苍亭衣挺胸,要有一副正气昂然的样子。

小胸膛还没有挺起来呢,整个身体就被苍亭衣揽在了怀里,苍亭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这样坐着最好。”

画零团那只未受伤的胳膊靠在苍亭衣的怀里,被苍亭衣一手揽着画零团的另一侧肩膀,这样,

正正好好的避开了她所有的伤口。

而若是她垫着枕头靠墙,则会碰到画零团背后的伤。

画零团躺在苍亭衣温暖的怀抱中,感觉很舒服,她仰头想看苍亭衣,却被苍亭衣摸了摸脑袋顶。

苍亭衣沉稳的声线响在画零团的头顶,好听如泉水的声音流淌进画零团的心尖:

“朕信你,就算全天下都不信你,朕也信你。”

画零团心狠狠一跳,苍亭衣胸膛的温暖,就想暖人的火苗,一直温暖到她的心尖。

画零团闭上眼睛,开心的躺在苍亭衣的怀里:

“苍亭衣,你这算是原谅我了吗?”

“不。”苍亭衣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一个字。

画零团:“……”

“你还是不知道,自己真正的错在哪里。”苍亭衣补充。

画零团皱眉,她想破小脑袋也想不出来她还犯了什么错,忍不住小声嘀咕:

“真的没有了啊。”

“嗯?”苍亭衣修长的手指捏住画零团的下巴,迫使画零团与他对视,一字一句的问,“那么危险的时候,为什么不用朕送与你的龙鳞?”

画零团眼睛微睁,脑中一个巨雷响起。

是呀,她怎么忘了这东西了,有龙鳞,她可以告诉苍亭衣她在哪里,这样苍亭衣就能更快的来救她了呀。

“是我太笨了。”画零团认错态度极好,她低头手在自己摸来摸去。

苍亭衣看着怀中的人儿,一会儿摸脖子,一会儿摸自己胸,一会儿又摸腰的,停不下来。

苍亭衣深吸一口气,开口声音有些微哑:“做什么?”

“龙鳞啊。”画零团忽然停下了搜索全身的动作,眼眶急的有些泛红,“不见了,你送给我的龙鳞不见了。”

苍亭衣的声音带着安抚的作用:“别急,你仔细想想,到底是在哪里不见的。你最近一次看到龙鳞,是什么时候?”

画零团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又偷偷的看了苍亭衣一眼,声音发虚:

“你与我,洞房那天?”

苍亭衣不语,薄唇紧抿,四周气息冷的可怕。

画零团怂怂的要挪离苍亭衣的怀里,被苍亭衣强硬的扣了回去。

苍亭衣嘴角微扬,笑意不达眼底:

“朕的好爱妃,真是非常珍惜朕送的礼物呢。”

画零团心头发虚,尴尬的笑笑,想缓和气氛:

“其实我当时是想到用龙鳞呼救你的,只是一时找不到。哈哈,龙鳞我宝贝着呢,被我好好的藏着,我改天拿给你看哈。“

画零团心虚的想,这几天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呵!”苍亭衣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画零团又开始摸索,还好储物袋里的玉玺没有丢。

再三思索下,她把玉玺双手捧到苍亭衣面前,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下:

“看,这个被我保管的特别好。”

苍亭衣冷冷的盯着玉玺,一言不发。

这就可怕了。

画零团万般珍惜的把玉玺重新放回了储物袋,想了想,又把装着玉玺的储物袋放到了苍亭衣的手上:

“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收着吧,这样,至少能保证它的安全。”

苍亭衣手紧紧攥紧那储物袋,垂着眸,继续沉默。

画零团看着不发一言的苍亭衣,越看心越慌。

她开口还想再道歉,却听苍亭衣忽然开口,往日冷冰冰的声音,竟然带着些可怜与委屈:

“那是从朕心口处摘下来的,唯一一片,最接近心脏的龙鳞。”

画零团从未见过这般的苍亭衣,看的她好生心疼。

她伸手想要抱抱苍亭衣,苍亭衣却忽然别过眼,声音很冷硬,但里面的委屈更浓:

“玉玺对于朕来说也是唯一的。罢了,这些对于你来说都无所谓,不要,便不要了。”

说着,苍亭衣浑身僵硬的要把玉玺收起来。

画零团忙把玉玺抢了回来。

苍亭衣盯着画零团,薄唇抿的死紧,伸手要把玉玺讨回来:

“你不喜,拿回去作甚?”

画零团把储物袋守的死死的:“我喜欢,喜欢,非常的喜欢。”

说着,画零团伸手,回抱住了苍亭衣,小脑袋撒娇般的在苍亭衣下巴下蹭了蹭:

“你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回忆,把龙鳞找回来,以后日日夜夜的看着,拿着。”

说到这里,画零团停顿了一下,仰头看苍亭衣,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就好像,把你的心捧在手上,放在……”

说着,画零团的右手做捧状,珍惜的放到了自己的心口处。

苍亭衣耳尖染上了红晕,别过眼,快速道:

“你想放哪儿,是你的事,随你。”

画零团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她仰着头,故意凑到苍亭衣的耳边,回答的大声:

“嗯!”

画零团看见,苍亭衣的那只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她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躺在了苍亭衣的怀里,紧紧的回抱住了苍亭衣。

将近死亡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自己的心。原来,

她喜欢苍亭衣,不是一点点的喜欢,是很喜欢。

既然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就没有必要再欺骗自己了,她要直面自己的感情。

而幸运的是,苍亭衣刚刚说,他相信的是她,还有那片龙鳞,竟然是长在苍亭衣心尖最近的,一片。

原来苍亭衣也是喜欢她的,真好,画零团嘴角不自觉的泛起笑意,把苍亭衣抱的更紧了些。

画零团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她要全心全意,好好的与苍亭衣谈一场恋爱。

画零团仔细想了一下,既然她对龙鳞的印象,还停留在她与苍亭衣洞房那天。

那么,也就是说龙鳞被放在储物袋后,就没有被她动过。

现在储物袋还好好的在她身边,里面的玉玺也还在。这般想来,那便她不是不小心丢了龙鳞,而是有人将她的龙鳞偷走了。

苍亭衣听了画零团的分析后,将画零团宫殿里的丫鬟奴才都搜了个遍。

就连太后,听到龙鳞丢失的事情,主动将自己宫殿里的下人搜了一遍。

因为平时画零团时常去太后那里吃饭,也有一定的可能性。

只是最后,并没有发现什么。

画零团平时接触的人也就这些了,这些都排除了,那么只有……

几日后,

“淑妃!”

画零团与瑜莹一起说了出来。

画零团与瑜莹相视,相互肯定的点了点头。

淑妃不仅抱了她很多次,有一次她还直接在淑妃面前醉倒了,淑妃要拿她储物袋里的东西最容易不过了,而且淑妃对苍亭衣有爱意,拿龙鳞,却不盗玉玺,更加说得通了。

“可恶!零团,你放心,她既然逃出了宫,到了外面,那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的酒肆遍布苍龙国与魔族,消息灵通,我一定会帮你把这个淑妃抓回来。”瑜莹伸手要握画零团的手,但看到画零团手背上那触目惊心的鞭痕,心中狠狠的一颤,心疼不已。

画零团笑笑,状似轻松的晃了晃手:“没事啦,已经结痂了。苍亭衣输给我很多灵力,我好的速度可是平常人的几百倍呢。”

瑜莹心疼的看画零团:“你觉得闷,怎么不来找我?我酒肆里面,天天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你要听什么故事,我都可以讲给你听。淑妃是猫妖,你若是想要有个同族陪你的话……”

说着,瑜莹伸手,一把把身后的肖锲拽了过来:

“呐,他也是猫妖,你平时可以和他玩。放心,苍帝不会介意的,这只猫呀,一动情,心脏就疼,他不敢对你起别的心思。”

画零团认真的听着眼前这个模样干练的女人说话,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男人,穿着一身小二的打扮,但眉宇间,倒颇具一副贵公子的气质。

这两个人是苍亭衣介绍来的,说这两人可以信任。

苍亭衣还说,以前啊,她与这两人便是好友。

画零团当时一脸的疑惑。

苍亭衣心疼的看了她一眼,郑重嘱咐:

“其实你有许多的朋友,你侠义心肠,许多人都喜欢你。有人不喜欢你,是那人的损失。你忘了些事情,难免拘束,其实不必,他们把你看的,比你想象中的重要。比如……”他。

画零团听着听着,陷入忘记事情的疑惑,难道她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

画零团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她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那她印象中的记忆,为什么是连贯的呢?明明逻辑很连贯呀,她穿书,穿成了里的女主危道安,后又遇到苍亭衣……

画零团茫然的歪了歪脑袋,努力想却想的头疼。

想不出来啊,头好难受,要炸了一样,正要捂脑袋,一只温暖的大手先抚上了她的脑袋。

苍亭衣深深的看着画零团,声音难得的温柔:

“别想了,你知道还有很多人喜欢你就行了。你就当信朕一回,敞开些与他们交往。”

画零团对上苍亭衣的视线,苍亭衣的双眸里的坚定感染着她,有种让她安心信任的力量。

心中那块被淑妃伤害的伤口,渐渐好了些。

画零团对着苍亭衣一笑,眉眼弯成了月牙:

“嗯,我信你。”

苍亭衣抚着她脑袋的手顿了顿,而后向下,按着画零团的后脑勺,将她抱入了怀里,想要抱紧,又怕扯到伤口。

他就这般小心翼翼的抱着,嘴角在画零团看不到的地方,上扬。

于是,便有了画零团今天与这两个朋友见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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